匆匆已经过了一月,原先还稍微有些凉意的初夏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燥热的伏天。
自从褚冯两家合并后,酒坊的生意蒸蒸日上一点不为过,这点挺好,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褚越这几日每日忙的脚不沾地,连和自己温存的时间都没了,这蜜月期还没过多级呢,就变成了这样,着实是让人有些不满。
涟漪将薄薄的扇子盖在脸上,昨夜心突突的跳,烦躁的很,辗转反侧直到公鸡打鸣才睡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褚越没在家,思念成这样了?
朦胧入睡之际,隐隐记得等醒来的时候,定要将那每日饶人清梦的大公鸡给宰了,感觉只是过一个夏天,自己变的瘦了许多,没人疼自己,总归是要自己疼自己的。
也不知道这大公鸡厨房的师傅要怎么做,红烧就算了吧,这么热的天儿,看着那颜色就发热,要不就清炖?这也不错,再让师傅往里面塞些蘑菇香菇一类的菌类。
迷迷糊糊中,仿佛真的有一道肉香味儿飘入鼻子。
随意脸上传来一阵轻痒,涟漪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子,那精致的团扇‘吧嗒’一下掉在地上,露出了一张精致的脸蛋,外界骚扰这般严重,涟漪也只是挣扎的皱皱眉头。
褚越忍住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几口,又将人抱起放在屋里的榻上。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涟漪醒来的时候,褚越点着一盏微弱的油灯,身上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视线盯在手中的书中,看起来倒有一番清俊富贵模样。
哪里是一个被称为占满了铜臭的商人嘛。
“醒了?”褚越像是感觉到涟漪的注视,将手里的书放下,含笑看着涟漪。
“你饿不饿?”
涟漪朝外一看,晌午那炙热的阳光现在只剩着暖暖的光色,没有杀伤力的洒在地上,都已经睡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怪不得肚子有些饿。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涟漪弯腰捞起自己的鞋子,岂料,还没穿上就被褚越拿了过来,再然后弯腰给她穿起了鞋子。
“还是让我来吧”涟漪脚一动,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这力道对褚越来说实在是没啥威胁,人家老神在在就给涟漪穿好了鞋。
诚然,这穿鞋并不是一个技术活,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你中午吃的什么?”涟漪被他拉到桌子旁边坐下。
褚越但笑不语,随后问道,“你不是想吃后院的公鸡?”
涟漪吃了一惊,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人馋的在梦里说的”
那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今年不过未到两个年头,真真属于青壮年时期,是在半年前被厨房的张婶养着的。
张婶看到这鸡被人送到府上,本想着炖了给主子补身子吃,可是这公鸡像是有灵性一般,看到她拿着个菜刀过来,马上挥舞着翅膀声嘶力竭的叫了起来。
那力道完全是绕梁三日绵绵不绝。
张婶看杀一只鸡都这么麻烦,就想着还是等两日再杀吧,反正家里还有好些肉,不急着吃,大凡是东西,自然是要吃一个新鲜劲嘛。
于是,这么一只五彩斑斓的鸡就这么脱离了魔掌,可是,这鸡也是有忧患意识的,知道自己没作为的话必然是死路一条,索性每日开始承担起打鸣责任,你还别说,这迎着朝阳来打鸣的雄鸡,还真是有精神的很,抖抖五彩的毛,就这么侥幸活了下来。
张嫂上了年纪了,所以这耳朵有些背,这公鸡的到来无疑是来给她提醒的,当时褚越十天半个月不来那么一次,偌大的府邸里,也只是一两个丫头还有好几个家丁。
他们纷纷找来张婶,强烈要求将这只鸡绳之以法,可是张婶舍不得啊,这东西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
褚府里,揭竿起义有些不大合适。
张婶可是把持着灶房,吃肉还是吃素,吃多还是吃少都是人家一手操办,要是舀菜的手稍微抖那么一抖,这稀少的两块肉也就没了。
所以,啥都不如填饱肚子来的要紧。
这鸡就这么逍遥自在的活下去了。
今日无意间得罪了一家的最高领导人,命丧黄泉也不为过了。
咳咳,说的有些远了。
此刻,褚越交代了一下外面候着的丫头摆饭过来。
“就在这吃吗?”涟漪好奇道。
褚越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怪怪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吧,为夫都好久没见过你了,这次好不容易有时间来陪夫人,自然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了”
这人说话怎么能这么露骨!涟漪现在还没有免疫,脸隐隐有些发烫的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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