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大的事,我自然是要禀告父亲,并且获得他的首肯的。免得将来出了问题,他从别处得知了这件事,再将你也迁怒进来。”
听闻姚怀瑾做什么都先为自己考虑周全,李小婵分外感动地看着他,那满含情感的目光逗引得姚怀瑾心里一动,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对了,李安和刘文举两人,这次都没能考中。倒是廖先生,虽然名次很靠后,但是好歹考上了,有资格参加殿试。想廖先生在这西川府蛰伏了这么久,如今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一展抱负了。别说他自己了,就是我们这些旁人,也真心为他高兴!”为了避免自己被李小婵温柔似水的眼睛攻破防线,姚怀瑾只得又强作镇定,说起别的 话 来。
李小婵不知道姚怀瑾的心思,还以为他是特地讲了其他人参加会试的结果,便接着说道:“那还真是可喜可贺。只是,苦了小红了,一个是她的哥哥,一个是她的心上人,两个都没能考中,真不知道她听到消息之后,会怎么伤心呢。”
姚怀瑾听李小婵这么说,才想起小红这号人来,叹息一声,说:“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左右不过是再等三年。三年后,以李安和刘文举二人的才学,虽然不能名列前茅,但是总能够榜上有名的吧。 ”
姚怀瑾只是揣测,自己也不太确定,毕竟,考场上充满着各种可能。
李小婵却没有姚怀瑾这么乐观,只见她眉头轻蹙,说:“可是,再过三年,小红都多大了。这刘文举也真是的,即使他现在专心备考,不想着成亲的事,那总得先找媒人,将他和小红的亲事定下来再说。这么一直拖着,万一哪一天刘文举对小红没了情感,不负责任了,那小红岂不是成了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多可怜啊。”
其实,小红现在也不过是十八岁而已,这要是搁到现代,她才刚刚成年而已,离着结婚生子还早着呢。但是,这里是大夏,女子十八岁还没有结婚,甚至连亲都没有定,是要惹人诟病的。假设三年后,刘文举考中进士了,也负责任地求娶小红了,但是,那时 小红都二十一岁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这三年的光阴,你让小红如何在众人的议论和指摘中安然度过?
一旁的姚怀瑾原本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听李小婵这么一说,眉头也皱了起来。想到在京城时,刘文举每次面对李安的明示或是暗示他和小红的婚事,都选择了装糊涂,避而不谈,姚怀瑾眉头皱得更紧了,总觉得刘文举不是值得小红托付终身的人。
但是,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姚怀瑾也不好掺和。为了避免李小婵胡思乱想瞎担心,姚怀瑾也没有告诉她刘文举那些可疑的举动,只是笑道:“你一个外人都能为小红考虑得这么周到,难道李安和刘文举,这两个作为小红最为亲近的人,会不替她着想吗?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小婵想想也是,即使刘文举最后闹出什么幺蛾子,对小红不利,但是李安好歹是小红的亲哥哥,做哥哥的,又哪里有不替自家妹子考虑的?更何况,李安和小红兄妹俩从小就相依为命,感情比一般的兄妹更为亲厚,李安自然会将一切都替小红打点好的。
这么想着,李小婵便放了心,笑容重新回到了脸上,问姚怀瑾:“那殿试什么时候举行?你这么赶回来,会不会赶不上殿试?”
“别担心,不会的。”姚怀瑾笑道:“我一放榜就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了,加之路上又顺利,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而殿试,要在差不多一个多月后才举行呢!”
“这么久?”李小婵诧异,“我还以为 会试结果一出来,紧接着就是殿试呢,原来搁着两个多月呢!”
姚怀瑾摇摇头,笑道:“往年并不是这样的。以前,都是会试结束之后,最迟一个月,就是殿试。今年情况有些特殊。”
“怎么了?”李小婵忙问。
“还不是边关紧张的形势闹的。”姚怀瑾忧心忡忡地说:“先前,边境还只是小规模的民间摩擦,现在,竟然越演越烈,军队都加入了。你说你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百姓不受 欺侮,他说他是为了自己的人民不受压迫的,双方各执一词,相持不下。其实,不过是双方都差个动手的由头而已。”
“那照你这么说,这战争真的很快就要打起来了?”李小婵急忙问。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