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问,她一开始就知道 自己和姚怀瑾成亲,会惹得皇家不喜,但是并没有料到,这件事最终会波及到李名远身上。虽然李名远和文娴一向待她不怎么样,但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生身父母,上次回门时两人又是真心实意地爱护她,这让李小婵如何能不自责,不焦急?
姚士卿无奈地摇摇头,说:“委任状已经下达,再也没有更改的可能了。”
姚怀瑾内疚 地看着李小婵,说:“对不起,小婵……”
李小婵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她思索片刻,问:“若是我爹给出了一个种地的良方,会不会因此就获得圣上的宽宥?”
姚士卿摇摇头,说:“此时献方,意图明显,即便是那方子再好,只怕圣上会未见方子,就先嫌恶 如此行事了。”
李小婵听完,只得作罢,低声道:“那,我想回家住上几日,不知道可不可以?”
姚士卿爽快地点点头,说:“这几天,你就在家里多陪陪他们吧。好在,宛西县到底还在西川府的辖制之下,到时候,我自会请刘知府多多看顾他们一些。”
李小婵点点头,谢过了姚士卿,便辞别离去,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姚怀瑾自然是要同行的。
好在在此之前,他们小夫妻已经一一拜会了京城中的亲朋好友,暂时得闲,即使回李宅住上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离开之前,李小婵和姚怀瑾又特意去请示了刘氏,不管怎么说,刘氏总是她的婆婆。
刘氏倒是爽快地放了人,反正倒霉的又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倒是乐见其成。
姚怀瑾和李小婵匆忙收拾好了日常的物品,便立刻乘马车去了李宅。
让李小婵诧异的是,李名远和文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颓然、丧气,反而一副期待的样子。
怕李名远掉以轻心,将来在宛西县吃亏,李小婵特意将宛西县的情况仔仔细细地都和李名远说了一遍,想要他谨慎以待。
谁知李名远倒是乐呵呵地说:“你说的这些,爹都清楚。只是,爹一直以来都依仗着你,生活得十分顺遂,万事都不操心,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爹自然不想放弃。小婵,自打你出嫁之后,爹就总是想起以前,竟然这才明白,原来过去的三十几年,爹竟然一直都是在依仗你祖父祖母和你而生存。所以,爹下定决心,定要在宛西县干出一番事业 来!”
李名远有如此醒悟和表现,实在是让李小婵惊讶,但是也很欣慰。
“可是,爹,你还是得万事小心。”李小婵忍不住又嘱咐道。
文娴在一旁笑道:“你放心。前两天,我给你外祖父寄过去的书信,终于有了回信,你外祖一家,如今恰巧在宛西县生活,你外祖和舅舅们在当地虽然没什么名号,但好在对当地的情形应该比较熟悉,所以我们过去,并不是没有任何照应的。”
李小婵听文娴这么说,终于是放了心,不过对于那什么外祖的,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也甚少听说,便没有什么打听的好奇心。
接下来的几天,李小婵和姚怀瑾便在李宅住下了。
很奇怪,在这最后的相聚时刻里,李小婵似乎才真正成了李名远和文娴的女儿,享受他们的父爱母爱,承欢膝下。
可是,越是如此,分离到来时,才越让人难以割舍。
为了给圣上留下一个好印象,李名远没有等到五日之期到,就提前一天出发了。
出发那天,姚士卿和廖云清,以及李安和刘文举,都和姚怀瑾与李小婵一起,给李名远和文娴送行。
一行人在岔路口,依依不舍,歌华别情,终究是不得不分别。
看着李名远和文娴乘坐的马车越来越远,李小婵只觉得心底累积的情绪再也压制不住,眼泪便悄悄地流了下来。
一旁的姚怀瑾,内疚地遮住众人的视线,轻轻地替李小婵擦拭眼泪。
回城时,因为要处理李宅的时,姚怀瑾和李小婵便和众人分别了,拐去了李宅。
留下管家和厨娘照看宅院,至于剩下的两个小厮,李小婵觉得留着多余,打发了又断了别人的生计。想着刘氏将整个姚府控制得牢牢的,李小婵便和姚怀瑾商量之后,又征求了忠儿、义儿两人的意见,将他们带回了姚府,专供梧桐苑使唤。
一切安排停当,李小婵这才和姚怀瑾依依不舍地坐上马车,离开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