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有用心地为她和姚怀瑾安插不孝的罪名,一脸担忧地说:“相公刚刚回来,按理说,我们是应该住在府中的。但是最近几日,外祖父的身体微恙,一直吃药养着。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母亲您也知道,这人一旦上了年纪,什么大小病症都得注意,好好地养着,免得出什么差池。外祖父一个人在福慧庄园住着,生了病,自己也不放在心上,我和相公公担心,这才想要多陪外祖父几天的。还望母亲应允。”
见李小婵都拿王翰林出来做借口了,不管真假,刘氏哪里还能再说什么,只是还想要搏上一把,一味深情地说:“即便是只住上一晚,也得收拾好了才能住的舒坦啊……”
刘氏还没说完,李小婵就笑着指着桃儿和叶儿说:“你们两个懒丫头,母亲都这么说了,你们俩还不赶紧回院子收拾!一会儿要是做得不好,还得劳动母亲动手,仔细你们的皮!”
桃儿和叶儿得了李小婵这话,立刻装作一脸诚惶诚恐地和各位主子行礼之后,匆忙奔去了梧桐院。
刘氏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只得心有不甘地放弃了。想着那铜墙铁壁似的梧桐院,姚怀瑾和李小婵两个三个月没有住在里头,她都没能找机会查探一番,布置一番,刘氏就忍不住心疼,错过了今日这个机会,这不知道下一次机会什么时候会出现呢!
幸好,得知亲生儿子姚怀礼,在西北战场上站稳了脚跟,早晚都有出息,刘氏心底好受了一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目送姚怀瑾和李小婵施施然行礼辞别,去了姚士卿的书房。
到了书房,姚怀瑾和李小婵给姚士卿行了礼,便在姚士卿的示意下,各自坐了下来。
不过是叙别别后的情况,顺便打探一下西北战场的情形,还有姚怀礼的情况罢了。
“回头你去马总管那里,将恩厚在西北战场的情况跟他和巧娘说一说,他们老两口就恩厚一个孩子,如今去了战场前线,他们只怕很是担心。”姚士卿吩咐道。
姚怀瑾点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一会儿,云清也要过来一趟,顺便和你说说如今工部的一些情况,也和爹探讨一下今后政事上的策略。”姚士卿语重心长地说:“你如今算是正式入了官场,那这里面的一些,你就得都了解一些,免得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一不小心就犯了大错。”
姚怀瑾郑重地应了下来。
李小婵见一会儿廖云清来了有正事要谈,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应该回避,便起身辞别道:“爹,我们那梧桐院,许久没有住人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姚士卿满面笑容地说:“去吧去吧,就是别累着了,万事都有下人们动手做呢!”
要不是有李小婵的未雨绸缪,只怕姚怀瑾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从西北战场上回来,还有了如今不错的官职。工部虽然没什么实在的权力,可捞的油水少,可也正因为此,在工部相对来讲要安全一些,这对于刚刚踏入官场的姚怀瑾来说,是一件好事。
所以,姚士卿对原本就让自己满意的二儿媳妇,这下更是满意了。看来,自己的这个二儿媳妇,不但于农事上很有热情和头脑,就是在人情世故、官场往来上也知道一二,这也不枉费姚怀瑾费了那么大的工夫,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将她娶了进门。
姚怀瑾也随着李小婵站了起来,道:“爹,我和王校尉约好了下午要进宫面圣的,这会儿,也得出发了。若是廖先生了来了,爹您多留他一会儿,我办完事就立刻赶回来。”
姚士卿点点头,又嘱咐了姚怀瑾几句进宫要注意的东西,亲自送了他们夫妻二人出了小院子。
出了院子,姚怀瑾和李小婵便各自分别,做自己的事去了。
因为担心皇帝还在为了姚怀瑾私下里赶紧娶自己的事而生气,李小婵心里还惴惴不安的,一直到了梧桐院,见桃儿和叶儿两个收拾得不错,外头的人也都拦住了没让进来,心底才略略放松了一些。
因为担心着进宫的姚怀瑾别出了什么差错,,李小婵根本静不下做任何事,干脆拿了一把剪子,亲自去院子的菊花丛剪菊花,准备做插瓶之用。
但是等到桃儿的惊呼声惊醒她的时候,李小婵才发现自己把面前的一小片菊花兼得是七零八落的,只得叹息一声,将剪子交给桃儿,让她继续做,自己则回了廊下的躺椅上坐下,发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