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颐洮并没有拒绝,微笑着留下来。
而齐婴则气定神闲地靠在院里的大树下,脸上面无表情,可眼里却一直有意无意地看着大汗直流扎着马步的未霜,嘴角也时不时泄出来一丝笑意。
未霜只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汗水沿着睫毛滴下来,手脚都已经不属于自己,整个人全靠一股信念在支撑着。
扎马步太累,浑身的肌肉仿佛全部拉住了,一动不能动,而小腿支撑不住便开始打颤,脸上的汗液便也开始摇摇欲坠。
爷爷过来给她擦了一把汗,然后又一声不响地回了自个的屋子。
等未霜的马步扎完,她还没来得及坐下,便被潘诗子拉住,“先挺直站立一刻钟。这一刻钟里,我会练剑给你看,你先看着,能记多少便记多少。”
未霜差点直接倒地,扎马步了还不算完,竟然还得再站一刻钟。在身体如此疲惫的状态下,她不确保能记住潘诗子的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个……
这一刻钟里,潘诗子的剑舞得天花烂坠,犹如仙女下凡,还不乏女子少有的英气。而未霜则跟从河里捞上来的一样,感觉外衣都已经湿透了。
等到能动了,未霜这才觉得,好像站了一刻钟之后,整个人还轻松些了。
她在一旁甩胳膊甩腿,潘诗子收了剑过来,“怎么样,没害你吧?你先休息一会儿,然后再跟着我学。”
得到命令的未霜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也不管旁人怎么看了,抱着水壶就灌水。
姜颐洮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把头转了过去,而齐婴则是面露鄙夷。也对,那次在生死关头,他还出言讽刺,现在这副样子也是没得错了。
这练武变成了说做便做的事情,每天排满未霜的生活,却让她毫无怨言。
若要活得自由,必要有一生傲人的资本,以及不怕苦的精神。对于她来说,现在所承受的一切磨难,都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次日一大早,未霜来到酒庄时便看到工人们都已经纷纷出动,几人或抬或举的把一个个酒坛搬到马车上。而这辆马车一上满,另外一辆马车便补过来。
小福看见她过来了,欢天喜地地拉着她往里面走,“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吧,嘻嘻,我可是参与过几次啦。”
酒庄的人都以能够参与这件事并将酒运到码头为骄傲,这代表着他们一年的成果即将被外面哪些一面未见的陌生人认可,也代表着,经过这件事以后,酒庄里便不会再有什么大事发生,能够舒服安心地开始期盼着过年了。
以前小福和李掌柜在分店里,但是一遇上这件事,也总是会过来帮把手,整个人心里也喜滋滋的。
未霜倒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毕竟之前这将酒准备出海一事那么长时间,每个人都当做平常事一样,而且陈怀意还随便地将与私盐贩子们的合作交给她,她还以为真没那么重要呢。
现在想想,哪能不重要呢,陈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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