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看向怀中的人儿,眼里是满满的心疼,他发现跟着东家越久,不管是身还是心都越来越无法自拔了。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坚强,那么刚烈,可是内心却又那么的仁善,没有丝毫的做作,从内而外的散发着纯粹的真诚,善良,美丽……
他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呼喊和祷告,打横抱起小花,身形一动便飞身而起,脚尖在那些枝叶上微微借力几个起落便飞掠向庄园。
他知道东家太累了,那些成天说自己累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是不是刚摸着活计便开始嚷嚷,然后抱怨别人比自己富足?也不想想,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几个时辰是在干活的?有几个时辰是在为现在为将来更好的生活思考的?恐怕更多的时间是在攀比,是在和某个臭味相投的人在议论别人的是非吧?蜚短流长,便是这些人滋生出来的。
阿六身为保镖,以前也跟过很多人,也有像现在这样贴身去保护东家的,但是没有一个,没有一个像现在这个东家那样奔波劳累,从庄园到滩地到店铺,然后还要亲自去山上采花制作胭脂,还要亲自到河堤上查看工程状况……为整个庄园打算,为所有依附在她旗下的人考虑。可是呢,因为身份,因为那该死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不理解,不分忧解难也就罢了,还各种诋毁。一次次地伤害她。这些人凭什么就能这么对她?为什么?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将这所有一切抗下来……
是了,东家需要好好的休息……
铜墙铁壁一般的堤坝竟然被洪水一冲,就垮了!让整个相潭郡都震惊了。
而且还垮的那么彻底,几乎整个堤坝如同一个巨大的瓦片一样直接栽倒在洪流中,旁边的山崖也被冲塌一般,露出巨大的豁口,如此,再也不是以前那样的山谷夹道。要想再修筑一座堤坝起来已经不可能了。最重要的是这堤坝倾倒的太突然,太出乎所有人预料,太诡异了,即便再耗费人力物力修筑起来。说不定也会这样…莫名其妙就倒了。
甑家赵家郑家彻底懵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他们运筹许久,这是他们的功绩,也是他们敛财的杀手锏,可是突然之间,他们多年的根基竟然就这样……说垮就垮了……
这次不是发生在晚上,而是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是在他们自己人监管之下。眼睁睁地看着堤坝被洪水冲垮的。这次怨不得任何人……看来是老天都在帮那个贱坯子呢!
且不说他们三家人现在如何的郁闷,而汪正清这边也懵了,这堤坝也是他写进自己政绩一个项目呢……他知道甑家这次下了血本的,几百个工人,花费上万斤的铁水。几乎就是直接用贴水灌注出来的一座堤坝呀,怎么会…就…突然垮掉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汪正清当听到堤坝垮塌的那一刻,第一个想到的人竟然是瞿小花。可是谁都知道甑家赵家和郑家对那座堤坝都重视,从当初重建施工到落成,一直到洪水到来,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着。就算是一只苍蝇飞过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堤坝垮塌是在白天。在无数人围观下垮掉的……
汪正清气的在堂屋里来回踱步,那报告已经呈上去了,所有该送礼该给好处的统统给出去了,倘若因为这份政绩报告功亏一篑的话,自己在这里所作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六年呀,还有自己的身家。全都压在这上面了,他为的就是搏一个好的名声。天知道这名声有多难得到。
汪正清立马前来找瞿小花,却被挡在门外,因为瞿小花累到了,正在休息。
阿六就像一尊门神一样挡在汪正清面前。心中愠怒,却发作不得。自己是谁,是堂堂相潭郡的太守,朝廷正五品官员,竟然,竟然被一个民妇的守门挡在门外了,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偏偏汪正清的怒火发作不得,一天没有得到升调的命令,他就一天是这里的地方父母官,他就必须做好自己的面子工程。
汪正清神情焦急不已,“小花怎么样了?小敏子,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银子我出!”这话够真情的了吧,只不过阿六不买账,道:“我家东家自己就是大夫,多谢汪大人关心,等东家醒来,一定转告,大人,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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