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不到吃饭的时辰,陈老打算先稍微探一下消息。 “你们快坐,听竹,去拿几盘糕点过来。”陈老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壶,自己亲自给他们倒起水来。
陈老在这里,都是人家巴结着给倒茶的,哪里要他这样。
不过从这个举动中,也可以看出陈老对他们的重视。
“这个茶是我闲来无事,自己做的药茶,这秋日里喝正好。”陈老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细细打量着阿秀父女两的神色。
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
酒老爹刚坐下就闻到了茶的气味,里面的药材猜的七七八八了,也就这样。
至于阿秀,根本对茶不感兴趣。
所以他只看到一对神游天外,但又故作专注的父女。
“味道如何?”陈老等了半响,也没有听他们说什么,只好自己厚着脸皮求夸奖。
之前沈东篱第一次喝的时候,还夸奖了好几句呢。
阿秀本来就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口,事实上她喜欢白开水远胜过了药茶,喝一口就是给面子了。
现在陈老还要问她意见,她只好努力回想了一下味道:“比较甘甜。”原谅她书读的少,脑袋里没有太多的形容词。
陈老原本以为阿秀至少能说几个这个茶的优点,没有想到她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四个字。
顿时有了一种挫败的感觉。
再将视线放到酒老爹身上,他更加好。直接用手撑着脑袋,一副在打盹儿的模样。
陈老在这边,几乎人人都是巴结他的,他已经很少没有见过这样的态度了,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
“对了,阿秀你这医术是跟你的阿爹学的吗?”陈老琢磨着也听不到别的评价了,便打算进入正题,问自己最为好奇的那个问题。
“没啊!”阿秀摇头:“我自己看医书学的。”
她还真没有说谎。她的医术都是跟着医书学的,自家阿爹根本就没有指导过自己什么。
不过他还算有点负责,至少自己的字是跟他学的。
虽然他老是带着一身的酒气,以及常常教到一半就自己睡着了。
但是她的启蒙老师的确就是他。
“啊!”陈老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他开始想着就算不是酒老爹教的,那顶多是还有另外一个人。
可是现在,听阿秀这么讲,她竟然是自学的,这样的年纪。没有一个正规的老师教导,她还能有这样的能力,那未免也太逆天了。
陈老忍不住回想了一下当年十二岁的自己在干嘛。好像字都还没有认全。
果然是人比人口气死人吗?
那薛行衣小小年纪有这样的成就,陈老还能理解,毕竟薛家底子厚,但是这阿秀……
他忍不住想了下要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薛行衣,指不定也要被打击一番。
不过一年后,阿秀就真的遇上了少年成名的薛行衣。当然,那是后话。
“只是看书学?”陈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这根本就不科学啊,如果对人体没有一定的了解,就是看书。那也是瞎子摸象啊!
他哪里晓得,阿秀上辈子学的是西医。最是了解人体的各种结构,中西医结合着学,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快的多。
那些在别人看来特别难懂的专业术语,她联系当年的解剖学,内外科,分分钟就懂了。
只是这么一来,也有一个劣势。
阿秀的底子是西医,所以中医中的“气”之类的东西,她理解起来就更加难了。
这和她以前的认知是有一定意义上面的冲突的。
“是的啊。”阿秀点点头,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多么的流弊,她只觉得自己比别人的记性更加好些而已。
如果能够动手术,这样她能感受到更加大的成就感。
就好比之前治好踏浪,用的就是外科手术,那样才是她所欣喜向往的。
可惜这里的人比较保守,自己的手术,注定是不大可能在人身上实施的。
“我果然是老了啊!”陈老看阿秀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顿时感觉到一阵无力。
人家自己看书就能达到一般人学习了大半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这让他又怎么不觉得怅然若失呢。
“陈老您正风华正茂呢!”见陈老好像一下子萎靡了下来,阿秀忍不住安慰道,其实陈老不过六十多岁,他自己又保养的好,还真的不怎么显老。
至少阿秀觉得,自家阿爹站在他身边,也不显得有多年轻。
“唉,当年我在医馆里学了好多年,才能慢慢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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