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前必要找到云英。”风独幽满脸病容,扶着内室门框有气无力吩咐道,说完才发现外间真是无比热闹。
“借禁卫军?你是害怕别人不知道诚王妃失踪是吧?”
见到风独幽满面焦急气若游丝的模样,顾惜月虽然心底起了一丝异样的疼爱,脸上却还是一副和宿敌说话的神情。
风独幽也是急得糊涂了,被顾惜月这当头一喝也冷静了下来,下意识调整了在顾惜月面前的状态:“对,不能让人知道云英的真实身份,否则她的处境会更危险。”不过是沉吟片刻,风独幽便恢复了一贯的不疾不徐。
这样冷静漠然的风独幽反倒让顾惜月松了一口气,心口发酸,别开了脸看向别处。
“震叔你去找下李长海,请他帮忙打听下京城几家车马行是否有人包车往虞城去;离叔接着往城南打探,往南市场那边多问问。”风独幽吩咐两人后缓步来到外间坐下,主动撩起衣袖,“劳烦大夫看看开什么药方能让我最快好起来。”
他从暗影中走出来,众人才见得他脸色不对劲,方才都还一片苍白,现下却是麦色肌肤也掩不住的潮红。
宁北川担忧之余也是对他的表现极是满意,忙让了还在喘粗气的老大夫上前。
风独幽毕竟是练武之人,寒热交替、悲喜交加,再加之忧思疲劳,换作常人不死也差不多了,他却还能够沉着冷静吩咐别人做什么。听了老大夫的诊断,顾惜月松了口气,看了眼边上神情比她紧张得多的宁北川,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冷声问道:“宁将军何时启程回边城?”
宁北川一愣,受宠若惊, “边城不可离人太久,我此次擅自回京都已是惹人非议,怕是这两日就得启程回去。”说到这儿,宁北川可怜兮兮又带着依恋地注视着顾惜月,“独幽怕是过了五七就要去江南上任,我爹娘此次也要随我去边城安家,此一去我怕是再难回京。你带着两个小的是跟在独幽身边下江南还是守在诚王府?”
想也知道顾惜月肯定是不会跟着风独幽去江南的,那样一来,她带着两个小孩子留在京城也不是那么稳妥,为今之计,宁北川犹豫地扫了眼神情忌讳莫深的风独幽,只有豁出去建议道:“不如随我去边城独幽的产业散散心吧。你放心,我宁北川虽然醉心于你多年,但也不会做出那等趁人之危的小人之举。”
本来是不抱希望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顾惜月却是连考虑都没有就点了点头:“以前夫君总是没时间陪我出门走走,现如今留在京城反倒是睹物思人,倒不如和宁叔父和宁婶婶一道出门散散心,亦欢和亦乐两个也能常听教导于二老膝下。”
此举不但让宁北川立时就瞪大了眼睛,就连正被老大夫扎银针通穴道的风独幽也是猛地抬头,他在边城打理十年花草树木,期待的便是有朝一日顾惜月能够因为花团锦簇而对他另眼相看,然顾惜月唯一的一次到岐山都是在山脚下便说头晕眼花连马车都未下就重新打道回府,那时候,他才开始慢慢对顾惜月绝望的。
“母妃,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能去边城?”风亦欢乐得一蹦三尺高,在京城长大的孩子总是会对人口中传颂的边城有着一股特殊情结,更遑论这双胞胎的大哥还是边城长大的,他们两个也想去看看最崇拜的大哥是在怎样的环境中成长的。
“惜月,你说的是真的?”宁北川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话是真实的。他这个人执着也直白,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不掩饰对顾惜月的觊觎之心,风湛在的时候每每回京他都会来献献殷勤打探下风湛对她是否一如既往,现在风湛去世,他更是毫不掩饰那份关切之情,生怕一个闪失,顾惜月就会出什么差池,要不是顾念风独幽还有一年的孝期要守,他都直接向顾惜月求亲了。但,若是顾惜月自愿跟着去边城居住,让她心甘情愿接受才是宁北川最希望的事情。
“怎么?你的邀约只是客气话?那我便寻官驿去岐山吧。”顾惜月一旦下了决心那就绝不更改。一方面这王府住着还真是睹物思人心里难受;另一方面,她现在不知道要怎么和风独幽相处,她不想跟着风独幽去江南,更不想带着两个小的孤单单留在京城。听闻两朝太傅会去边城,为了亦欢和亦乐的功课,顾惜月的选择做得并不艰难。而且想到会住到岐山别庄去一段时间,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听说云英家就在岐山脚下,风独幽那么宠爱她,想必今后会常常陪她回岐山脚下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