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花了头发也散了,一脸泪痕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明,咬牙切齿:“今晚不知在哪儿去吃的醉醺醺地找上门来,非要潋泉陪他,这要是平日啊,他闹得这么凶我就是坏了规矩也让潋泉去陪他,可今日潋泉作陪的,是那南楚殷献来的节度使啊,我哪敢拂他们的面子啊!”
金妈妈脸色一沉:“他难道不知道今晚潋泉作陪的人他根本惹不得?”
“他平日就是个仗势欺人惯了的,今晚又喝得烂醉越发肆无忌惮,去阁楼里找了潋泉,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干净,那南楚殷献的节度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就把他打了一顿踹出了门,这下惹出了**烦,王大少挨了打,势必不肯善罢甘休,放下狠话说要回家带人砸了我的场子,这不就来了!”
“滟泉呢?”
“病了,床也起不得……”
金妈妈看了眼她惨白的脸,生出些恻隐来,却仍是狠心道:“红姨呀,不是我拿乔,只是今日醉心作陪的那人,我们醉花荫也得罪不起呀。”
“是哪家的少爷?我亲自去求他……”
“是……”金妈妈放低了声音,“悬镜司的白公子。”
红姨哪没听过护国四庭之一的悬镜司使白驯的名头,整个人就滑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摇头:“我的半生心血啊,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金妈妈。”二楼的雕花楼梯口传来一声轻唤。
金妈妈和红姨齐齐望过去,楼梯处的女子明眸浓睫,一袭绛紫色纱裙,肩处挽了两朵繁复花髻,将将露出她环着纱环的圆润手臂,柳腰处系了一条天青色丝带,盈盈一握如一朵紫瑰。
她身后跟着走出一名白衣男子,轮廓棱角有致,鼻若悬胆,不是白驯又是谁。
一看到她,红姨似看到救星般扑过去,口中哀求:“醉心姑娘呀,求你去救救我的潋滟泉吧,从此你就是我红姨的大恩人啊,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是赴汤蹈火……”
金妈妈在红姨身后拼命向她使眼色,醉心只作不见,扶起红姨:“姨娘莫急,整个长乐南街里,醉心来往密切一些的也就是潋滟泉了,眼下姨娘有难,又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劝上几句也是使得的。”
红姨闻言喜出望外,刚要走,醉心身后的白驯不乐意了,吊着眼角问:“素来听闻醉花荫的姑娘是最懂礼数的,这怎么喝酒喝到一半儿,还有丢下客人不管往外跑的?”
金妈妈和红姨都同时愣住,醉心这样做,的确是坏了规矩。红姨又焦又急,一不敢催醉心,二不敢求白驯,已是面如土色,却看醉心勾了勾嘴角,“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丢下白大公子了?那王公子如此蛮横,我可不敢只身前往,还得仰仗白公子一同去瞧瞧,保护醉心安全呢。”
白驯脸上露出个古怪的表情,“我今天来是找乐子的,不是来管闲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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