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样,他面对诸人的目光并没有丝毫不自在,反而淡淡一笑,带着些许漠然。
见了为首的大皇子李元泰和二皇子李成璧,也没有诚惶诚恐,只是坐在马上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若是换了旁人,只怕一向心胸狭隘的大皇子就要发怒了,可对着赵果毅的此番无礼举动,大皇子却叹道:“都说赵果毅是谪仙,果不其然。”
同为世家子弟,乐绍诸人也都和赵果毅打了招呼,赵果毅对谁都是那副不远不近的样子,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不放在心上。
李成璧笑道:“你弟弟怎么没来?”
赵司决的弟弟赵司敏与赵司决是孪生兄弟,长的一模一样,素日里两个人又喜欢穿同样的衣裳,因此就连他们的父亲母亲也时常混淆。
赵司决道:“永嘉病了。”他天性不喜说话,对着一架琴能三四天不说一个字,大家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在意,乐绍朝乐雅招手:“雅儿不是想学果毅的风雨曲么?还不快过来拜见师傅?”
乐雅抿嘴一笑,驱马上前,还未开口说话,赵司决已经调转了马头,背对着乐雅,仿佛在观赏远处的景致一般,叫人挑不出什么来。
乐雅顿在那儿,十分尴尬,李成璧笑道:“倒是忘了赵果毅是个曲痴。”又招呼乐雅同去打猎,化解了乐雅的尴尬。
赵司决抿着唇,落在最后头,目光扫过人群,经过某人时顿时如遭雷击,僵住了,但这也只是片刻间,很快他便恢复了从容,驱马跟上了众人的队伍。
到了晚间,大家收获颇丰的回来,将猎来的鹿肉和野猪肉野山鸡架在火上炙烤,李成璧看赵司决一个人坐着喝闷酒,将他拉了过去:“最近怎么不见你出门?”
赵司决道:“家里事情多。”
李成璧笑道:“我听说你曾经是澹台九郎的音律师傅。”
赵司决手一顿,话便流露出几分警惕:“二皇子想知道什么。”
李成璧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近来听母亲提起澹台氏和窦氏,说起了澹台十六娘子的事情,说她若是没有死,不知道要如何尊贵呢,我这不是心心念念的想着虎踪剑么,一听和澹台氏相关的事便起了好奇之心,想问问你她长什么样子,你见过么?”
赵司决见他如此坦诚,慢慢松开了手,道:“自然是见过的,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容貌也未长开,不过看得出和蒋夫人有几分相像,若是活到现在,只怕和蒋夫人一样,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李成璧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听母后叫她风娘子,难道她的闺名便是澹台风么?”
赵司决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她的闺名,只是匆匆见过两次,不过我听九郎称呼她为阿贞。”
李成璧不甚在意道:“也许是以讹传讹,传错了吧。”又佯装叹气道:“也不知道虎踪剑如今流落在哪里,若如明珠蒙尘,不见天日,可真要叫人心疼死了。”
一向稳重的李成璧说出这番话,倒让赵司决一笑,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李成璧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又把话题转了几个弯儿,好似刚才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似的,赵司决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他的话,一边慢慢地喝酒。
另一边乐雅也在和赫连璎珞诸人说话,正好话题的内容是赵司决,赵司决容貌俊秀,是不少贵女的心上人,但在赫连璎珞的眼里,他却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一个,语气极为不屑。
乐雅微微一笑:“你不喜欢,可有人喜欢呢,这样的话可别说了,没得生了嫌隙。”
赫连璎珞嗤笑道:“你怕,我可不怕,赵司决都十八岁了吧,也没听说和哪家说了亲事啊,他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