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高,也背的非常快,李乾就没这个天分了,再加上兵法对于普通孩子的确有些枯燥和晦涩难懂,小孩子的自尊心也是比较强的,一见自己被阿燃落下老远,就有些沮丧。
澹台冠玉一见他有不想背兵法的意思,正合心意,教他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句话,然后教他练剑。
李乾对于练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度,因为很快上手了,所以心情又好了起来,而且也十分勤奋,
解决了两个整天喊着枯燥的小萝卜头,其余人就都还好了,窦良箴是新娘子,每天也不出房间门,也刻意的回避见人,就是小风和顾汀汀,也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她。
冯峪倒像是拿了通行证,一天三顿往里头送饭送菜的,连侍女都不用劳动,他就包办了,虽说也有大婚前不许二人见面的规矩,不过这是在船上,小风几个又都不是多么讲规矩的人,窦良箴都没什么意见,他们就更没有意见了。
一直进了腊月,离杭州越来越近了,顾汀汀也越来越焦躁了,她离家出走算是整整一年了,却没有看到或者听到任何顾家找寻她的讯息,这种被抛弃了的感受让顾汀汀十分难受,如今来到江南,竟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小风本来说要陪着她回家一趟的,不过她也挺着肚子,遂吩咐澹台冠玉:“九哥送汀汀回家,我们先去安顿下来。”澹台冠玉看了顾汀汀一眼,没反对,算是答应了,可顾汀汀却失魂落魄的,丝毫没有为这件事露出什么高兴地神色来。
冯峪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下榻的地方,带着诸人前去安顿,澹台冠玉则带着顾汀汀回了顾家。
顾家在杭州也是有头有脸的,除了一个裴家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人家能让他们放在眼里,因此顾家的门房不说傲慢无礼,也是一副自高自大的样子。
不过澹台冠玉是何许人物,即便没有名帖,别人也不敢轻易小瞧了他,再加上他随后递过去的名贴上印着澹台氏的族徽,让守门的侍卫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慌慌忙忙跑进去报信。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顾氏的家主孤诠便亲自出来迎接,他是四十出头的人了,气质儒雅,仪表非凡,笑吟吟的和澹台冠玉说着客套话,乍看上去倒是平易近人的很。
澹台冠玉礼貌拱手道:“我是专门送顾娘子回家的。”
车帘子被掀起,顾诠一看是离家出走一年多的顾汀汀,脸色一变,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这个不孝女!还有脸回来?”
顾汀汀的眼圈已经红了,跳下马车抓住了顾诠的袖子:“父亲,我错了!”话未说完就哭了起来,
当着澹台冠玉,顾诠倒也没有又打又骂,不过是脸色冷了一会儿,继而便吩咐人把顾汀汀带进去见顾夫人,他则请澹台冠玉到书房去说话。
问起顾汀汀是如何认识他们的,澹台冠玉也一早听小风编好了瞎话,道:“顾娘子孤身在外受伤了,我表妹外出上香偶然遇到,便带了回来,没想到却是顾家的千金,之前一直在安良养伤呢,顾娘子怕令夫人担心,不肯让人回来报信,说等伤养好了便回来,恰逢我表妹大婚,我来送嫁特意将顾娘子送了回来。”
顾诠连连拱手道谢:“多谢澹台郎君了,我这个女儿向来没规矩惯了,让郎君看笑话了。”
澹台冠玉点点头,客气了一番,顾诠便试探着把话题给转到了澹台家的身上,笑道:“早就听闻澹台氏被平反,这实在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只是杭州离安良实在遥远,又久无联系,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又笑道:“请问郎君在澹台家行几?是哪一房的?”
澹台郎君淡淡一笑,道:“我父亲是澹台庆,我在家行九,人人都称呼我为九郎君。”
顾诠睁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这么说的话,澹台冠玉可是嫡支一脉!不是说澹台家的嫡脉只剩一个十六娘子了么?
顾诠先是惊讶,继而疑惑,继而就慌里慌张的起身行礼,称呼了一句:“原来是九郎君,真是失礼了。”
澹台氏即便覆灭这么多年了,但余威犹在,顾诠的前倨后恭便是出于对澹台氏的畏惧,因此他连求证都不敢,一听澹台冠玉是嫡脉一支,便如此恭敬有礼。
澹台冠玉淡淡道:“您太客气了,我可当不起,今天主要是护送顾娘子回家的,如今顾娘子平安了,我们也都放心了,希望顾娘子以后能常去安良做客,这是舍妹托我转达的话。”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