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们信任的统治者已经诞生。
可惜,怀中的小东西并未因父亲得到煊赫权势而欣喜,万众齐呼的声音穿透了婴孩薄弱的耳膜,“哇”地一声哭啼从小东西的嘴里嚎出。
再震撼人心的呼声也不及怀中幼儿的一声哭嚎,孔颜忙将注意移到怀中的小人儿身上,又是哄又是亲,好一阵才将小东西给诓哄住,无奈摇头道:“嬷嬷,佑哥儿饿了,咱们回了吧。”她看了一眼广场上正被众官员簇拥进府前衙的魏康,“二爷那边也差不多了,收拾一下也好去恭迎。”
话落,冯嬷嬷却听而不语,半晌才在身后说道:“二爷威仪不凡!”语声是一贯的严肃,却带着肺腑之声。
孔颜愕然,外祖父是豪族之子,孔家更是世代簪缨之家,冯嬷嬷自生来便在世家大族中长大,和所有出生正统大户之家的人一样,对行伍出身的武将历来有所看不起,何况自前朝节度使便被视为谋朝篡位的逆贼。因此,冯嬷嬷虽一直对她道魏康的诸多好处,但她心底其实一直知道这是冯嬷嬷的无奈之举,只是不想今日却……
孔颜转身看着冯嬷嬷,虽未言语,但是脸上的神色已道明一切。
冯嬷嬷微笑看着孔颜,目光慈爱,“二爷权势威赫,并愿予夫人荫庇之力,夫人是嫁了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
曾经何时,好像已久远到不可记忆,她也曾和所有闺中女儿一样,也期待嫁一位如意郎君。只是前世的记忆不堪回首,而今生……孔颜缓缓回首,看向望楼之下——那个人已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前衙门,走入节度使大殿,接受他辖制下的文武官员。
暗暗摇了摇头,对于今生,她是没有答案,但她知道冯嬷嬷的话从何而来。
高门大户之女,一生都身在父亲和丈夫身后。
出嫁前,若有视其为掌上明珠的显贵父亲,便是娇女,众女羡之。
出嫁后,丈夫若是大权在握,又愿意给予为嫡妻的荫庇,并赐予可继承者的嫡长子,那便是如意郎君,众妇羡之。
若是如此的话,魏康的确算是一位如意郎君,可提及遥远到已忘却的闺梦,心下却不由自主地怅然若失。
只是这样的小女儿情思太过遥远飘渺,早在十二年的茅坪庵上已归于止水,孔颜只含笑点了点头,便抱着小东西回二房院去。
回到二房已是未正时分,难怪小东西嗷嗷大哭,这正好到了哺喂的时辰,素娘还有两天才回来当差,喂ru汁自然是孔颜的事儿。
顾不得用一口中饭,忙回到西内间宽衣解带,给小东西哺喂ru汁。
一个半月下来,小东西进食已规律了不少,每日未正之前必哺喂一次才可。
这会儿已然晚了一刻钟的样子,小东西一回到二房就饿得哇哇大哭,好似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般,让人心疼不已。不过,当孔颜把衣襟一解开,小东西立马一声不吭,自发自觉地找到母亲柔软的xiong脯,贪婪地吮吸母亲甘甜的ru汁。
看到这一幕,委实有些哭笑不得,但见总算止了哭声,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孔颜这才有功夫嗔道:“真是个磨人的小祖宗!”口中虽是在抱怨,目光却慈柔的看着小东西。
虽知孔颜不过嗔笑,冯嬷嬷却下意识地不赞同道:“小公子可一点也不磨人,老奴可没见过比小公子还好带的婴孩呢!远的不说,就说夫人您吧,晚喂nai还不到一刻钟呢,就哭个不停,而且到了一岁的时候,想尽办法都没给您隔奶成功呢!”
听到冯嬷嬷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拿出来说,孔颜这下真是哭笑不得了,难得的带了小女儿情态娇嗔道:“嬷嬷!有了佑哥儿,您都忘了我了!”
冯嬷嬷脸上露出严肃之色,声音却带着笑意,“这么忘您了?嬷嬷不是心疼夫人亲自喂养小公子么?还一直反对来着!看这会儿,如不是您非要自己喂小公子,哪会中饭都用不上?”许是快四十的年纪,冯嬷嬷近来也常絮叨起来,这一说上口,又见孔颜褪了一身朝服,不由又有了话道:“还有半个时辰后要去二门恭迎二爷呢,您这身衣服解开了,等会再传回去,哪还有时间用饭呢!怕是连恭迎二爷都要晚吧!”
听到冯嬷嬷老生常谈的又说起这事,孔颜无奈的抬起头正要说话,只听英子的声音从西外间传来,带着意外,“二爷!”
孔颜亦是一讶,魏康不是应该在前衙门大厅接见众官么?
然,就这一个念头的功夫,只听一阵盔甲摩擦的声,转眼便见魏康出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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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