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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鱼死网破,只会害人伤己。
对于陈氏的一生与结局,孔颜如是作想。
念毕,陈氏的丧礼在极尽地哀荣中落下帷幕,河西局势也在魏湛平和出席丧礼之下,呈现了一种异样的平静。
财帛动人心,合乎这权势?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眼下的平静只是暴风雨的前夕,他们在等待魏湛及其势力以陈氏的猝死为由反扑,或是等待魏康抢在这之前先下手为强的铲除威胁。然而,接下来却是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元熙十六年八月十五日,陈氏的七七未过,中秋却不期而至。
家宴上,魏湛携两房妻大方出现,与两位兄长畅谈。
孔欣宴会晕倒,被诊查出怀有三个多月身孕,因接连的丧事奔波未予察觉。
魏康大喜,宴上称道魏家后继有人,并教诲其弟魏湛当担起为父之责、魏家男儿之责,俨然有重用魏湛之意。
元熙十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陈氏的末七次日,魏湛官复原职。又十日,魏湛升迁为魏康原职都虞候,李燕飞幼弟升迁至魏湛原职。这一番调动明显为魏湛培养势力,助其在军中立足,大有一派兄弟齐心之势。
与此同时,陈氏与魏光雄夫妻情深,愿与其“生同衾、死同椁”的流言一夕之间传遍整个河西。
如此之下,魏康弑父害母夺权的非议逐渐平息。
且不论有心人是否真就此作罢了,魏康在河西的统治终于暂稳下来。
而这一切妥当之余,天已不觉到了九月末。
秋老虎过去,一场夜雨后,寒霜陡然而至。
秋似乎一夜而逝,天地间尽是入冬的萧瑟。
属于西域之地的凉州,再次显出了它与中原不同的地质风貌,白晃晃的日光下是呼啸的西北风,风中还夹杂着粗噶的黄沙,吹在人脸上磨出细微的疼。宝珠以手覆面逃似地小跑进西外间,一拿下手见摸下一脸的黄沙,忍不住嘟嘴埋怨道:“这风真是一年比一年大!”一面说一面摸上脸颊,“粗糙地都快赶上粗麻布了!”
听到宝珠如此感慨,孔颜无奈摇头道:“真是管不住嘴,亏了冯嬷嬷不在。”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坐在临窗炕下摇着拨浪,逗得婴床上的小东西咧嘴大笑,不时发出咯咯的童稚笑声。
宝珠吐了吐舌头,也意识到这话有嫌弃凉州之意,若是冯嬷嬷在的话,准少不了一番训斥,她乐呵呵地笑道:“冯嬷嬷带英子去忙活后日的暖炉会了,才没闲心管奴婢呢。”话是这样说,人却走到孔颜跟前,屈膝俯身道:“不过奴婢知错了,夫人可别告知了冯嬷嬷!”
宝珠虽有时粗心大意,却从不仗着她偏宠,即使错了也不承认,孔颜便是喜宝珠这一点,不由关切道:“若真是脸上干裂的很,晚上睡前就别贪懒,打一盆水搁在床边,总归能好点。”
宝珠嘻嘻一笑,算是应承了孔颜的话,这便话锋一转,另外闲话道:“夫人,后日的暖炉会虽然一切从简,可到底是您头次以节度使夫人的名头主持宴会,您可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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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无颜对大家,也就无言多说啥,先这些更新吧。。
****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