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是男女心灵之契合,这样不明不白算什么?苏白不想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药物糟蹋。
苏白心中正自忐忑,突然发现那双离了她唇角的另一双唇,似乎很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在强光充能下,终于有力气睁开眼。
看到墙角晕过去的红衣人,苏白大致明白,这个被强迫成亲的男子,竟然用残存的理智,把他自己撞晕了,以此来逃脱洞房之事。
苏白费力地从床上滚下来,几乎是爬着到窗边,恣情地享受着阳光进入身体的感觉。
这一晒就是半天一夜,晒完太阳晒月亮,苏白感觉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大半夜的,平南寨前厅还热闹着,老少爷们一个个喝高了轮着给寨主苏大牛敬酒。
“咱们小姐长得可真俊那,是你大老粗苏大牛的亲闺女不?”
“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我闺女当然长得像她娘,没点见识,让你们平时多读点书,就是不听。”
“不是吧,寨主,就您这样,年轻时候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给咱说说不?”
“不说,不说。喝酒喝酒”
“我知道了,压寨夫人一定是寨主抢的!”
“寨主,您看我长得多结实,比那小白脸强多了,您咋就不把闺女嫁给俺呢?俺也能给您冲喜。”
“……”
相比起前厅的热闹,洞房里却寂静无声。
苏白在日光、月光轮流照射下,终于是彻底醒了。
虽然能力恢复不足,但至少能睁开眼睛,能走动,像个正常人了。
就着皎白的月光,苏白睁开眼细细打量起这位倒霉的冲喜夫君。
不得不说,苏大牛老爹听声音咋咋呼呼是个糙性子,挑女婿却是一把好手。
看这小子五官长得,搁苏白那个高科技时代,只有最昂贵的科技整容才能达到此效,还得隔三差五去保养打理。
“这脸,是真的吗?太好看了!”苏白忍不住走过去摸摸、敲敲、捏捏。
新郎官被捏醒了,头晕脑胀地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好奇的大眼睛。
“妈呀!鬼啊?”
咦,不对,不是鬼,鬼怕红,哪有穿红衣服的鬼?新郎官上下打量起苏白,想起来了,她是那个粗人山贼的女儿。
苏白实在忍不住了,真想骂苍天之不公,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是原装的!
原装的还这么好看,那双大眼睛你能不眨吧吗?太好看了容易被人捡走你资道不?
“我,我常仁安可是常国公府的少公子。”男人弱弱地开口,山贼的女儿一定跟山贼一样彪悍,他有点怕被反扑。
“我管你长国公还是短国公。还长人安呢,也没见你多长。”
苏白有点介意,怎么这个好看的原装男人看她的眼神跟看到母夜叉一样,人家对自己的长相很有自信好吧。
“你,你,你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咬舌自尽。”常仁安气场略弱地开口。
苏白觉得没劲:“又不是我抢了你。你是不是想从这里出去?我放你走,从此,我们两清。”
“多谢小姐成全,可是,那扇窗被堵死了。”常仁安刚说完这句,嘴巴就张成了O字型。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人?居然一拳把那几根小指粗细的封窗贴条跟砸断了?
她不是人,她一定是妖女!
“愣着干什么,快逃啊。你不会翻不上去吧?”苏白急了,这个男人长得倒是好看,就是脑子不好用。
嗯,一定是脑子不好用,否则也不会这么凄惨地被人抓来又是冲喜又是灌药。
常仁安听了苏白的话,开始笨拙地爬窗,刚到窗檐上,准备跳下去,就听到后面一声:
“等等。”
不行,妖女一定后悔了,赶紧跳下去。
吧唧,好痛,来不及呼痛了,赶紧逃。
刚逃出去没几步,常仁安就被一块布罩住,心说要遭,妖女又来逮人了,拼了命的挣扎。
谁知这块布很轻软,只一挣扎就落了,原来是件女人的衣服。
常仁安想要跟这位追上来的姑娘理论几句的,可想到她彪悍的壮举,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了嘴,只是用他那双妖妖的双眼皮大眼睛眨巴着看苏白。
“说你脑子不好用,还真是,你这身新郎官打扮,出得了寨子吗?换上吧,我只有女装,总比你那身好。”
苏白真的挺为这个弱不禁风的好看原装男人发愁的:“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点,别再让人抓了。”
常仁安回过神来说出一声谢谢,那红衣女子已然踩着窗楞闪身入屋,如一只美丽矫健的飞燕。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