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法子,见着江云秀来了,伙计们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大东家。”
江云秀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也不大好。
“这是怎的回事?”
“大东家,这位是住在一进院子一楼二十七号三铺的客人,说是昨儿夜里睡的熟,第二日一早起来,包袱不见了,这不,便到大堂来说道。”伙计连忙回了话。
江云秀听了话儿,瞧着那中年男人道。“这位大哥,入住前就说道要保管好自个的物什,再来,客栈也有寄存物什的地儿,钥匙可自个一手拿着,你物什丢失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事儿,你找了我们客栈说道,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面色急的涨红,道。“我那包袱里边有重要的物什,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光丢了银钱还好说,可里边的物什不能丢。”
“不知晓包袱里边有何物什?”
“里边除了十几两银钱,还有我换洗的衣裳,连带着我娘的牌位,这缺德的玩意,偷了银钱也就罢了,连牌位都给偷了去。”中年男人瞧着憨厚老实,江云秀一听这话,倒是觉着是实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发人替你寻寻,若是寻不着,那我也是没了法子。”说完,走去了前台,朝伙计道。“今日一进院子的一楼二十七号屋的客人可有人退房?”
伙计找出账本瞧了瞧,道。“大东家,二十七号有一位客人一早便离了去。”
“叫甚?”
“是南雁本土人,姓赵,叫赵大头。”
江云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那位客人道。“这位大哥,你可是与这赵大头相熟?”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他住的我上铺,倒是有些相熟,听说是在南雁西上工的。”
“你的包袱是甚的色儿,有多大?”
“蓝色麻布,背着也显眼的很。”中年男子说道完,前台的伙计倒是想了起来,道。“若是蓝色的包袱,今日那赵大头离去之时,拿了两个包袱,确实是有个蓝色的。”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儿,朝江云秀等人点了点头,接着便离开了客栈去南雁西寻赵大头。
江云秀见着人走了,这才朝伙计道。“往后每位客人入住前,定要记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一番,切莫忘了。”
“是,大东家。”
这事儿,也是料定会发生,江云秀先前打算着用一进院子做床位时,就考虑了过着,后边想着这般,才让人做了柜子,让人能存放物什,钥匙都让客人自个拽着。
不说她这客栈如此,即便是外边别的地儿客栈,自个的物什不收好,若是被人偷了去,这也碍不着掌柜的事儿。
好在这人也不蛮缠,江云秀瞧着没事儿了,想回去,可一想着雪儿躺在自个床上,顿时心里堵得慌。
等江云秀回去时,雪儿已不在她与方锦住的那屋。
江云秀进屋时,方锦不在屋内,翠儿从外边进来,瞧着江云秀回来了,面色一顿,道。“少夫人。”
“何事?”
“二少爷让我来拿书籍过去。”翠儿见着江云秀面色不好,她心里也着急,道。“少夫人,若不然你也上雪儿姑娘住的那屋去瞧瞧罢。”
听了这话,江云秀眉头一皱,道。“瞧甚?你家少爷不是在那边呢!”
“少夫人,话可不能这般说道,雪儿姑娘为了二少爷这般受伤,明眼人瞧着就知晓雪儿姑娘对少爷上心,若是少夫人这般让了去,可不成!”翠儿知晓江云秀的性子,她瞧着,雪儿姑娘性子不差,但她还是喜着自家的少夫人,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听了翠儿的话,江云秀倒是反应了过来,她这是作甚?说的那赌气的话儿,跟个怨妇似的,想了想,便道。“走罢!”说完,拿了桌上的书籍朝雪儿姑娘那屋去。
翠儿见着自家少夫人听了劝,心里也算高兴了,就是不知晓往后雪儿姑娘该如何,毕竟脸上划的伤痕可是要落了疤痕,又是个未出嫁的姑娘。
想到这,翠儿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也属常情,要是少爷真纳了雪儿姑娘为妾室,到时少夫人又如何自处?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只能从旁说道,有些话儿不说,主子们心里也是清实着,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雪儿姑娘真嫁进了方家为妾室,想必往后也是个好处的。
翠儿也是这般想想,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她自是要为自家少夫人着想才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