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这怎能怪您,从头到尾,都不关您的事。您作为一个开国的元老,利用自己的所学之技,为离国立下汗马功劳,已经是值得他们高家感恩戴德的了,如今,要怪只能怪当今的皇帝太懦弱,什么都听信皇后的,也怪如今的朝中大臣们,屈于右相安成的淫威,不敢实言,以至于朝堂越来越乱,没有章法,后宫也是乌烟章气。”许荣华对荣国公说道。
“荣华,不得胡说。”年锦容赶紧制止,左右四周看了一眼,将大厅的门紧紧闭拢。
“父亲,我眼下该怎么办?皇上召靖哥哥回来,摆明了是要收回他的兵权的,靖哥哥从来没有反叛之心,却被有心人如此的算计,只怕是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天。”年锦在荣国公面前毫不掩饰的流泪,许荣华看得心底一阵阵揪痛。
如果景帝但凡是与安南王多信任一些,绝对不会造成如前世一般的局面。
许荣华站在一旁,一言未发。
这个时候,年锦容极需要荣国公的安慰,待到年锦容哭累了,荣国公让沈明瑜带年锦容到厢房去休息,这才正色对许荣华道:“你来此,一定有什么话要对外祖说吧,在外祖面前,不需遮遮掩掩,我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你只管直言。”
“那请恕孙女无礼了。”许荣华道:“外祖,您真的觉得,如今的皇帝是一个好皇帝吗。”
荣国公直直的看向许荣华,半天没有出声。
良久,才缓缓道:“到我书房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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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荣华没有料到,荣国公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到她的眼前。
只见那老旧的桌案之下,一张发黄的帛纸保管完好。
上面写着的内容,竟然是——
“外祖你怎么会有这个?”
许荣华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这个……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她将来就算煸动安南王起兵造反,那也算是有一个有力的武器了。因为这是一道立储的密诏。上面写着的皇帝人选,赫然是高靖,而不是如今的景帝。
荣国公凝重的点了点头:“这个本来是要拿出来公众的,可是当时。景帝已经即位,你父亲不愿与他争夺皇位,落得骨肉相残,兄弟相杀,所以让我把这东西毁去,带着你母亲远走江南,只为避嫌。”
“这件事太后知道吗?”许荣华道。
荣国公看着她,露出了赞许的笑;“你没有问我景帝是否知道,可见是个聪明的。”
“景帝若是知道了,父亲哪里还能活过今天。”许荣华道;“太后一定是知情的。所以当年才会允许父亲带着母亲远离京城是非之地。”
“你很聪明,比你母亲要聪明多了。”荣国公道:“是啊,太后是知晓的,可是当年,她也是对你父亲起了杀意的。哪怕那个是她亲生的儿子。”
“怎么可能?”许荣华未能料到。
“怎么不可能,自古帝王之家多薄情,说的不只是男人,还有女人,太后为了保住小儿子的皇位,以及她安稳的后位,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那她为何又没有追杀我父皇?”许荣华似想到了什么。灵光一现:“难道,你用这个威胁了她?若是她敢出手,便将此物公之于众。”
“没错。”荣国公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以来不上朝的原因。我根本就不承认如今的这个皇帝,如何对他进行跪拜,最初的时候还在想。若他能有个皇帝样儿,拿出点气魄来,我倒是会服他,可不曾想,这么些年。他所做的事情,一件不如一件,尤其是前皇后与前太子的事……简直是……令我伤透了心。”
荣国公追忆:“原本,我也是喜欢他的,如同喜欢你父皇一样,那么机灵可爱的两个孩子,又时常跟在我身边,我怎能不疼,只不过……”
荣国公似不愿提起:“罢了,故人之女已逝,一切作罢,我不想再提。”
“莫非外祖认识那前皇后?”许荣华道:“听说她出身名门,是京城第一才女,当年还与母亲有些往来。”
“没错,她是前朝左相沈融之女,沈冰雪,貌美如花,容颜不比你母亲差到哪里去,我和沈冰雪的父亲,也算是半个兄弟,虽然一个习文,一个习武,但也并不防碍我们的交往,只可惜,后来……他是宁死也不肯屈从于太后,也气恨你父亲的不争,更因为自己的女儿沈冰雪爱上了一个如此无用的庸君,病倒于床榻,没几年便去了。”
“所以您便把前皇后当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只是没料到,她遭了人的毒手。”许荣华道。
“怎么,你也认为,她不是自缢的。”荣国公道。
“外祖,试问,有哪一个女人,在自己儿子尚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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