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荣国公沈严则沉冷着一张面容,一句话也不说。
那不威自怒的容颜却已经令守在一旁的秦素月感觉到了,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只感觉四周的空气有些窒息。
许荣华觉到了秦素月的僵硬。
对她道:“素月,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留在这里。”
“可是,王爷的伤还需要换水,奴婢愿意待伺着。”
“素月,你是个好孩子,下去吧,现在府里已经加派了人守在看着,不会有危险了,你先下去。”年锦容道:“再说了,王爷的伤势也不方便你照看。”
“是,那奴婢先回房替小姐放洗澡水。”折腾了一夜,她家小姐一定累了,这个时候一定很想要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秦素月想得没错,许荣华这个时候的确有些疲惫。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突然出现的那个神秘女子,令她费思量。
只感觉在哪里见过那个人,而且分外的熟悉。
但是用力的去想,前世今生,记忆里却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她有些头疼。
秦素月退了出去。
许荣华看了看安南王,又看看年锦容:“父亲,一直以来,我觉得母亲承受不了。所以有些事情没有让她知道,如今,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我有必要让母亲知道。这些祸事是怎么来的,这一切都是因女儿而起,连累父亲母亲了。”
许荣华说完,朝年锦容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不起,母亲,都是我的疏忽,让父亲又一次的受到了我的连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荣华,这几天你去了荣国公府上住着,我就感觉,这一切有些不对劲。因为你去荣国公府的时候,你父亲总是在书房里愁眉不展,我就知道是你有事,可是,你们什么都瞒着。不肯告诉我,让我整天提心吊胆。”年锦容抹去了眼泪,道:“是因为母亲令你觉柔弱,是那种禁不住风雨的人,所以你才要隐瞒我的吗?”
“不是的,母亲……”许荣华立即道。
“既然不是,那为何你们不把真相告诉我?让我猜来猜去。你知道吗,这些天你走了,母亲跟掉了魂似的,不单是因为你不在身边,更是因为你的什么也不说,让我……”
“母亲。是女儿不对,既然你想知道,我便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您。”许荣华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是错误的,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困难要一起面对,不能让年锦容独自一个人什么也不知道,高清也有必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母亲,您也可以告诉清弟,我这几日,准备打擂台去了。”许荣华道。
“擂台?”年锦容先是一惊,紧接着恍悟:“你是说,皇上设下的那个选拨武将的擂台。”
她大惊:“你是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
“母亲,皇榜上并没有说,女儿家不可以男扮女装的上台,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我们一家人可以永远的在一起。”许荣华知道年锦容想什么,立即打断她,不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你知道吗,皇上之所以设下这个擂台,就是为了夺去外祖,还有父亲的兵权。”
许荣华把话一说出口,年锦容顿时不说话了。
她先是惊愕,继而沉默,接着又忧伤的看向了荣国公沈严,又看向安南王。
终于明白了。
到底……皇上还是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这么多年的手足。
年锦容心底划过一丝隐痛。
不是因为皇家对安南王府的不信任。
而是因为景帝对安南王的不信任。
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对皇上有多忠诚,有多么的维护这个弟弟。
而且,这些年来,几乎是舍了性命一般的在替他稳固着江山。
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离国的江山永固。
可是现在,景帝竟然要对安南王府下手了。
虽然这个是她早知道的,可是她之前和安南王一样,对此事是抱了一丝幻想的。
这么些天来,她一直委曲求全的在太后身边守着,不单是为了多年前的感情,更是为了安南王能够在此获得一个好的机会。
如果太后肯劝一劝景帝,也许他们兄弟二人不会落得一个针锋相对的下场。
可是到底,太后没有劝景帝,或者是她劝不动景帝。
景帝终于要对安南王府下手了。
难怪——这些天如此的不平常。
府上的人,不是这个出事,便是那个出事。
年锦容想,或许,她也该换一种心思,坦然的面对这种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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