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似被勾起了美好的回忆,眼眶微润道:“霜儿。”
说罢,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面纱下的陈霜,未着脂粉,整个人看起来万分的清丽。
景帝只觉得,此情此景,把王贵妃整个人给比了下去。
王贵妃傻眼了。
没料到前来的人竟然是皇后。
她立即跪下,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请恕罪。”
“你何罪之有,我们不过同为皇上的女人,一起待君罢了,只是我运气好,比你先遇到皇帝,若是你早生几年,早先遇到皇帝,恐怕坐上后位的人就是你。”陈霜说着,有些哀凄。
景帝听得一阵心酸。
而王贵妃却是心惊肉跳,立即大声道:“皇后娘娘饶命,贱妾不敢,贱妾就算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生出做皇后之心。”
“是吗?”陈霜看向了王贵妃,勾了勾唇角:“可是,我与你不一样,当年的我,初见皇帝的第一眼,明知道此生永无可能,却也想做皇后,哪怕当时前皇后沈冰雪还在位。”
“朕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对朕说过的话,你说,你想做皇后,不是因为母仪天下,也不是为了万人景仰,只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结发妻子。因为妃位虽贵,但是,唯有荣登后位,才算是皇上的妻。唯有成为一个男人的妻,才可以与他来生再结发。”景帝上前去,执了陈霜的手,凝眸相望。
此时此刻,王贵妃完全的成了一个外人。
见状,王贵妃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因为此情此景,皇上与皇后忆旧,那画面甚美,若是惊扰了去。她可担不起。
王贵妃退出了园子以后,气恨得咬牙切齿。
这些天,她使尽了百般招术,用着在宫外学来的那一套。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
没料到陈霜一出现就把她所有的事情全都搅乱了。
陈霜还真是一个不省心的。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听父亲的,借此机会除了她。
王贵妃愤愤的一甩水袖,回了自己的宫殿。
而此时此刻的景帝和陈霜,在园子里依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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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的早晨如同每一个早晨一般,是在赵欣的怒吼以及责骂声中开始的,平西王今天一大早起床便去后园练功,折返回来的时候,只听到赵欣怒骂那些下人的声音。
“连我的首饰都保管不好,留着你们还有什么用,来人啊。把她们全都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里,活活的饿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们出来。”
赵欣恶狠狠的道。一边说一边把桌上的花瓶往一旁的婢女身上砸去。
那婢女躲也不敢躲,被花瓶给砸中了脑袋,直挺挺的倒地。
平西王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赵欣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梳妆台上,桌子上,还有地面上,全都是被她踩烂的首饰。那些首饰看起来华贵无比,她却毫不留情的贱踏。
“怎么了,欣儿,一大早的,谁在惹你生气?”平西王上前,笑呵呵的问道。
“父王。您来的正好,这些人,我全都不要了,她们一个个笨手笨脚的,一点也不会伺侯。我要把她们给换了,再选一些可心可意的。”
赵欣一见平西王出现,立即依上了前去,抱住平西王的脖子,摇晃着撒娇。
平西王与明玉长公主这一生就只得这么一个女儿,所以疼爱得不得了,他笑微微的点了点头,看着长相酷似自己的赵欣:“好,只要欣儿高兴,想怎么做都成。”
“那就多谢父王了。”赵欣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冲觅声而来的府中待卫道:“听到了没有,父王都应允了,拖下去,活活饿死。”
赵欣说完以后,那些婢女知道逃不过,当下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顿时,血溅当场,一个两个的全都撞死了。
看得前来拖她们的那些待卫禁不住的摇头,当真是可惜了,他们还在想,这些待女长得还不错,又得罪了郡主,看来是永远被遗弃了的,正准备带到自己的房中去淫乐一番,然后再把她们关进柴房,没料到现在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平西王是什么样的将领,带出来的兵他岂会不知道。
看着那些待卫们婉惜的神情,禁不住一声喝:“没出息的东西,这是些什么人,还不赶紧拖下去,污了欣儿的眼,我拿你们治罪。”
赵欣立即松开了赵允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啜了一下:“父王最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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