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离去了以后,他顿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到底要说些什么,难道还要重复刚才的吗,这个消息的确是平西王让人放出去托赵欣带给他的,可是父皇似乎很忌讳自己和平西王过多的亲近,不能把实话说出去。
高晋正想着的时候,听到景帝提到母后两个字,顿时想起了一人。
“是慧儿。”
“慧儿?什么慧儿?”景帝立即冷道。
“是一个叫慧儿的宫女,她原先是母后身边的人,后来因了与我在一起的缘故,一直在帮我打探宫里的各种消息,可是,我根本不让她那样干,她非那样不可,所以我已经让人把她给乱棍打走了,如今人找不出来了,可是父皇,我与那慧儿,曾经被赵欣撞见过,那一次我去平西王府上,就是气不过,赵欣的性子太野蛮,我与平西王说道去了,不曾想,玉儿误会了,她看在了眼里,还以为我冷落了她,所以才心生了妒恨,到皇祖母的身边胡说八道,其实其实儿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父皇才变成今天这样的,当时,儿臣并未与安瑾玉洞房huā烛,因为儿臣听说了右相之事,所以不想动他的女儿,怕她怀上了我的龙子,将来会牵绊到父皇,父皇,孩儿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太子府里的任何一个下人,我所言若是有半句虚的,一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啊。父皇,请你相信我吗。”
高晋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他生怕一停顿,中间的谎话就编不下去了,此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算查了又有谁查得出来,个中的原因只有当事人知道。
高晋这个时候已经把安瑾玉给恨到了骨子里,他心想。只要自己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一定给安瑾玉好看。
就在高晋七上八下的时候。景帝走到了他的跟前,托起了他的下巴:“你真的没有说谎吗?”
高晋直视着景帝的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了下来:“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说谎。为了父皇,儿臣这些天连母后都不顾了,全都只一心为父皇着想,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若真是这样,儿臣也无话可说,你不如就此废了我的太子吧,把我流放到外地去,让我自生自灭。”
说完了以后。高晋一把伸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紫冠。
当高晋摘了一半时,景帝伸手制止住了他,一把按在了他的手上:“罢了。朕相信你,只不过,以后不管再做任何事情,都要与朕商议,记住,你不仅仅只是朕的儿子。你还真是这大离未来的储君,所以万万不可以掉以轻心。这一次,就是因为你的失虑,让荣国公抓到了错处,找到了父皇这里来,我跟你说,不管怎样,再也不能发生这样的错误了,下一次如果再让人闹到父皇面前来,别怪父皇对你不客气了。”
景帝半是威胁半是劝慰的与高晋说了一会子话,吩咐他可以离开了。
待到他离开了以后,景帝才叫起了地面颤抖着的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德全,道:“李德全,你以为朕真的怀疑你了吗,当然不是,朕只是在试探太子。”
李德全也从地面站了起来,哪还有半点颤抖害怕的样子,这么些年,他早已经看懂了景帝的眼神,李德全笑眯眯的道:“奴才当然知道了,只不过,皇上试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吗。”
“〖答〗案自在朕的心里,岂会让你这个奴才知道,不过,有些事情,看样子不得不加紧进行了啊,李德全,你说,朕还应不应该再相信那个人一次。”景帝所指的人只有他自己清楚。
“皇上还是静观其变,这些天,说不准,安南王府要有大动作了。”说完了以后,李德全将耳朵覆到了景帝的耳边,嘀哩咕碌的小声说了几句,景帝微眯起了双眼,道:“当真是这样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李子岂会背叛皇上您,他说的,几乎与太子刚才所说的相差无二,只不过略有一些出入,那天赵欣也的确是为了一个叫慧儿的女子与太子在书房外吵了起来,过后没多久,就陪赵欣回娘家平西王府去了,那个安瑾玉,太子也的确一直没有动她。”李德全道。
“噢,这么说来,是朕小看朕的这个儿子了,他还不是空口说瞎话,看来有些事情他是有谋算了的,将事情做在了明处,才如此对朕说的。”景帝立即微眯起了眼睛:“李德全,你说,就算他所说的一切属实,朕还应该再信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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