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了。”
直到安瑾玉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时,安成才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瑾玉,只见面前的安瑾玉容貌与他有八分相似,但还有三分酷似她死去的那个母亲,这么些年来,那个女人一直来梦里找他,所以不记得她的长相也难。
安成呆呆的看着,只感觉安瑾玉再也不复从前的模样。
他的这个女儿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陌生,也让人恐惧。安成记得记忆中的安瑾玉永远是一副听话懂事乖巧的样子,不管让她干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哪怕被皇后当牛做马的使唤,她也任劳任怨。在相府里的时候,哪个人不是对她称赞有加,可是现在他眼前的女儿,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她着一袭看上去并不华丽的装,可是那眼神与面容却是冰冷的,仿佛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魔一样,脸上写满了仇意。
安成这才恍然道,原来眼前的这个她才是真正的她,以前的那个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她。安成想到这里的时候,立即露出了一副憎恶与了然的神情。
安瑾玉岂会不把安成的这种眼神看在心里,她看着傻掉了一样的安成,脸上露出了报复后快意的眼神。
唯独安成的心不够堵似的,又道了一句。
“她死之前对皇上忏悔了。想要好好的和皇上在一起,就连后位也不要了,只要那个男人能再回头重看她一眼。”
安瑾玉说到这里的时候。勾了勾嘴角,停下了挠指甲的动作去看安成。
果然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不敢置信。
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因为在他的心里,只怕陈霜是永远也不会背叛他的,只怕陈霜心里爱着的人一定是他,而不是夜夜陪在其侧的景帝,可惜啊,男人的自我感觉永远太好了。安成永远也不会懂,陈霜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安成不懂。安瑾玉却懂。
陈霜的心里当然在想,这一辈子,哪个男人都靠不住,与其靠安成。还不如靠着能够靠得见的那一个,至少在陈霜的心里,景帝还算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安瑾玉心里充满了对安成的鄙夷,这个时候,她完全把父亲还有血缘放到了一旁。
只恨不得自己不是安成的女儿,只恨不得一刀下去结果了安成的性命,一想到从头所受的那些苦楚,安瑾玉就对安成怎样也喜欢不起来。
就在安瑾玉愤愤然的时候,却听到了安成对她说:“玉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当初……”
“好了。不要再告诉我,当初你与皇后娘娘之间是因为真爱才走到了一起的,也不要告诉我,你之所以对不起我,是因为了你心中的真爱。这些话实在太好笑了,我根本就一点也不想听。安成,我只想告诉你。我有多厌恶你,多么的希望你死去。”
安瑾玉恶毒的看着自己的父亲,顿了许久,又道;“安成,不要对我说什么父女情深之类的话,我们两个人之间,不存在有什么父女的感情了,也别想着,我是顾念情份才来牢里看你的,你错了,我不是因为顾念父女情份才来的,我是因为想迫不及待的看到你悲痛的表情,想知道陈霜死了以后,你会是何等的伤心。”
“玉儿,你……”安成看着安瑾玉,不敢相信她会说得这么恶毒。
安瑾玉冷笑。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在说着玩的,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玉儿,我是你爹。”安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着安瑾玉露出了一副可怜的神情。
“爹?哈哈,早在十几年前的时候,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你爹,你怎么不在我被下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替我撑腰,爹,我早就已经在心里把这个称呼给拿掉了,平素里唤你一声爹,那不过是因为做戏的需要。你早就已经不是我的爹了。”安瑾玉一点也不给安成面子。
天牢里,父女两人冷对着,就在天牢不远处的地个隐蔽处,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听,听到安瑾玉嘶吼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了一副满意的神情。蓝色宫装,戴着白斗纱,听了一会儿以后,转身离去了。
安瑾玉浑然不觉有人跟在了她的身后,她只觉得,心里委屈。
就是想要把多年来在心里的积冤对着安成吐出来,不管他的心里会怎样的想。
安瑾玉心想,至少要在你死之间把咱俩之间的帐给清算,要让你知道,我对你有多么的憎恶,你是一个多么可恶的父亲,我的心里,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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