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顿了顿,眼神凌厉的说道:“原本以为没了冯姐姐的打理,这画铺顶多就是生意上差一些罢了。却不料今日进来一看,契书还在我手上呢,铺子和里面的字画却全成了别人家的东西了!”
周思敏呵呵冷笑了两声,冰雪一般圣洁的容颜里透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光彩:“都说皇城底下没有那仗势欺人的世家。两位管事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可敢报上名号随小女子去县衙找县太爷理论一番?”
害怕主子受到威胁,周星周辰俱是一副临战对敌的模样,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的两队人马。
王平心中大惊。冯锦绣嫁到王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就是两年多一些,却有一年多都是躺在床上的。所以对这铺子上的事情,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
但是房契不在王家人手里这事却是整个京城的人都晓得的。但因为一直没有人跳出来说这铺子是有主的,大家便也默认那契书丢了。
冯青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冯锦绣虽然是他看着长大的,但是对方拜到潘大师座下后,便远离冯家住到了安平坊。有关这潘大师的情况,他们并不比其他人知道更多。自然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相貌出众的少女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你说你是这家铺子的主人,你有什么证据?”王平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便问道:“你说房契在你手上,那你敢不敢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周思敏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着对方:“你是欺负我年纪小,就以为我傻是么?如果你家里闯进了强盗,叫嚣着让你出示房契,你该怎么办?”
随即她又笑了笑,对着潘璟疑惑的问道:“潘掌柜,难道不应该是想要强占我们铺子的人出示了房契,再让我们搬出去吗?难道这京城里的规矩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看着王平一张脸被气的青红交加,潘璟顿时一阵暗爽。他顺势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对着周思敏恭敬的说道:“小姐,您别意外。小的在这京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稀罕事呢。咱们这是做生意的铺子,要是什么人都能闯进来跟我们要契书,生意还怎么做?”
便是周辰都忍不住笑起来。
只有周星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全都盯在对面的危险分子身上,释放的杀意让那两队人竟不敢上前争辩。
“原来京城里头还是讲王法的,那我就放心了。”周思敏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对着那两队人桀骜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让他们在三天之内将抢回去的字画一副不少的给我送回来。”
顿了顿,她冷笑着说道:“要不然我就拿着房契去县衙讨个说法去了。”
虽然对方说的跟真的似的,但王平还是想要诈一诈对方。想到这里,他不由便露出凶相阴森森说道:“小丫头,这里是京城,可不比外面那些乡下地方。你今日得罪了我们王家,日后想要后悔可是来不及的。”
冯青听了,便也笑眯眯点了点头:“我们冯家也不是那些个小门小户可以欺负的。小丫头要是识相,伯伯可以不计较你刚才的失礼之处。”
见这些人唧唧歪歪还是不想走,周思敏也有些不耐烦起来:“小门小户?本小姐如今还住在郁家,不知道郁家算不算是小门小户?好吧,那首阳王府呢?贤王府呢?”见到对面的人慢慢变了脸色,她又不屑的冷笑道:“对了,前段时间,贤王在安溪买了一卷黄老手记。你们若是怀疑,就去打听一下,看看那卷手记是不是一个姓周的人家出售的。再有,本小姐的兄长今日入国子监读书,那岁贡的名额也是蒙贤王赏赐呢……”
重新换了个身份,能将自己放在和王家冯家平等的位置上说话,周思敏只觉得无比舒爽。人生在世,今朝不知明日事。与其憋屈的活着,倒不如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东风让自己活个自由自在。
如今正是要立太子的微妙时候,李延年作为和今上平辈的宗正,话语权比朝中任何大臣都要重。冯家和王家一向谨慎,要是知道周思敏跟贤王府扯上了关系,就绝不会因小失大的再要纠缠她。
看着眼前少女自信满满的模样,瞧着对方身侧两个杀气四散的侍卫,王平和冯青不自觉的没了气势。
“咱们走!”
活了这么多年,并且能爬到管事的位置上一直恩宠不散的人,怎么会不谨慎不小心?本着事事留一线的想法,这两人也没过多的跟眼前这个少女争执,大声吼了一句便又带着家丁无功而返。
他们得将这事尽快回给主子知道。凭着主子们的能力,调查一个小小的女子那是手到擒来。而他们要做的只是听从主子的吩咐,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