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如又是一颤。
谢琬扬唇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主动地说出来,然后这事完了之后我把你从谢棋身边要过来,使你不受半点损失。二是你执意护主,然后我来严刑逼问。我是绝对有法子让你说出真话来的,到那个时候,不止谢棋会恨你,谢葳也会容不下你。”
“不!我说!我说!”
锦如意志力本来就已经被谢棋摧残得够薄弱了,眼下听得死活都是要说,哪里还顾得上别的?顿时把谢葳如何跟谢棋生矛盾,黄氏如何把谢棋关起来,谢棋又是如何起死回生,说服谢葳的事统统交代完毕。
“大姑娘她们已经跟林嬷嬷那边通好了气,估摸着这两日李家肯定会有动作,所以昨日派人过来先与老太太通了气,以侍疾的名义住了进来!奴婢早已经不想跟着二姑娘助纣为虐,不敢有半丝隐瞒,求琬姑娘饶命!”
锦如往地下磕起头来。
谢琬面色阴冷,不言不语。
谢琅成亲那日,她就疑惑着李夫人究竟是怎么还会有脸面上门来的,原来这一切都是谢棋和王氏背后捣的鬼!当初在清河,王氏跟谢宏在掩月庵设下的阴谋,被她反过来弄残了谢宏,整毁了谢棋,本以为他们该知厉害,所以没曾对王氏如何,可是事实证明,果然斩草要除根的古训是对的。
她和蔼地看着锦如:“今夜的事没有人会知道,你回去后仍然好好的侍候棋姑娘。”
锦如慌了:“姑娘方才答应奴婢的事——”
“答应人家的事,我从来没有做不到的。”谢琬看着她,“你跟花旗熟么?”
锦如摇头,“不太熟。她们都看不起棋姑娘,所以也不愿意跟奴婢来往。”
谢琬点头,“你要想安然无恙地离开谢棋,就先跟花旗混熟。”
锦如哪敢不答应,当即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邢珠依旧把她送了回去。回到枫华院,谢琬还在书案后坐着。
邢珠咬牙道:“要不要现在去把谢棋她们捉过来?”
谢琬摇头,“那太便宜她们了。”
李家这两日可热闹了!
李固房里的丫鬟碧玺昨日在李固房门口摔了一跤,然后居然下身摔出血来!李夫人忙唤了大夫进府诊断,没想到竟诊出碧玺服过堕胎药不久,这一跤又把腹内未干净的血气又摔动了!
李夫人又惊又气,一面与李固大吵了一架,一面又让人去查是谁给的堕胎药!碧玺是李固房里的丫鬟,李固就算与她通房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可是他居然跟她有了事实都居然不跟她这个主母交代一声,这就让她难以容忍了!
李固冤枉得很,直说自己压根没碰过碧玺,怎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一面也气碧玺居然背地里与人私通,将碧玺踢了个半死不活。碧玺挨不过,只得招认出来是林嬷嬷的儿子林福,而堕胎药则是林嬷嬷给她的。
这下全府里就沸腾了。
府里大少爷婚事不顺,已经让人背地里议论不止了,如今再发生这样的丑,李夫人怎么不气?当着捂着心口把林嬷嬷叫过来,赏了二十巴掌打她纵子yin乱知情不报!
林嬷嬷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着道:“这都是枫树胡同谢姑娘出的主意!”当下把谢葳谢棋指使她的那套说辞和盘托了出来。
“谢琬?!”
李夫人气得手脚发凉,当即晕了过去。
醒来时只觉肝气还蹿得心口直疼,当日见谢琬是那等端正雍容的女子,没想她居然背地里竟是个这般工于算计之人!如今想起来,自己那般诚意十足地上门去求亲,遭了她羞辱不算,反倒还被利用成了抬高身价的工具!这样的人还想嫁给殷昱?简直天理不容!
她下了床,唤来丫鬟道:“梳妆!更衣!我要去枫树胡同!”
丫鬟们连忙上前侍候。
头刚梳了一半,府里的管事忽然拿着封信大步走了进来,说道:“太太,枫树胡同谢姑娘给您的信。”
“谢琬?”
李夫人扭过头,竖着双眉道:“她还有脸给我写信?!”
她一把将管事手上的信夺过来,快速地将其展开。
林嬷嬷因为交代完了背后主使,所以事后也就被李夫人给放了,这会儿正在廊下候差,听说谢琬居然有信给李夫人,顿即装作收拾桌子走了进来。
可惜她不识字,就是看了也是白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