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劝也不是,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荣恩伯正要说话,这时候后方人堆里却是又争吵起来,而且竟然有愈来愈激烈之势。
孙尚指着刘御史等人大骂:“你们这些狗贼!竟敢污我们懈怠差事!老子今儿就先打了你的嘴,让你回头弹骇我去!”说着便冲出阻拦往御史这边冲过来,而他手下的北城兵马司的人也跟着往前冲,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一群人连忙阻拦,靳永连忙道:“鲁国公快来!”
荣恩伯见状,连即上前喝斥,可是这些人都已经气红了眼,哪里能阻止得了?打虽然没打着,但是形势却是一触即发,随时都有火拼的可能。
荣恩件连忙与鲁国公道:“世伯!快去进宫请皇上裁夺罢!”
皇帝这会儿正与护国公在乾清宫叙话,议的也是东海那边的敌情。突然听说五城兵马司跟都察院闹了起来,顿时就喝斥道:“内阁人都死绝了吗?让他们派个人去!”
张珍连忙前去内阁传旨了。
这里皇帝看着张珍下去,又不由愁烦地叹了口气:“近来真是多事之秋,事情没一件顺心的。东海那边还是得派个人长期镇守,他们都举荐你去,你自己有什么想法?”
护国公道:“臣一切听从皇上指派。”
皇帝唔了声,紧锁双眉道:“东海有你在,朕自然是放心的。不过,你这一去,漕运总督的位子就得卸下来。魏彬他们说的也对,漕运这边也不是等闲小事,眼下漕运那案子还没理清,这中途换人于朝堂也没有什么好处。”
护国公垂眸不语。
皇帝下了丹樨,负手慢步了几步,又道:“你说,让殷昱过去如何?”
护国公猛地抬起头,让殷昱去?让殷昱去,那还不如让自己去呢,他在京师都被人虎视眈眈盯着,这一出了京师到了东海,那还不得成了人家刀殂上的鱼肉?他断然道:“殷昱不过在东海当过几年参将,而且年纪也轻,这等大事,怎能够让他一个毛头小子担任?还是微臣去吧。”
皇帝盯着他,不置可否。
这时候张珍急步进来:“回皇上,内阁季阁老让人回话,说是内阁调了好几拨人过去,都没法阻止他们。现在整个五城营里都快成战场了!魏阁老说五城那些人都是勋贵子弟,平日颇有些不服管束,文官过去是没用的,还请皇上另派个德高望重的大臣过去,只怕才能把此事威震下来。”
皇帝蓦地沉下脸来。顿了下,回头望着护国公:“还德高望重的大臣,这不是说你吗?这帮老狐狸,他们怎么知道你在朕这儿?”
护国公垂头不语。
谢荣今儿回府得早,在书房里看书。
庞鑫急步走进来:“老爷,听说五城营的人跟都察院那帮老贼闹起来了,季阁老他们派了几拨人过去都没劝下来,现在皇上派了护国公亲自率兵过去了。”
“护国公?”
谢荣放了书,眯起眼来。
他一手支着书案,五指轻叩了桌面几下,忽然道:“备车,去五城营。”
谢琬站在五城兵马司对面的酒楼窗户内,望着不远处围墙内闹得纷纷攘攘的一群人。
现在,两边的人依然没有什么太大的肢体接触,但是形势却已经很严峻了,靳永他们很明显处于下风,可是鲁国公和荣恩伯等人却还是保持着理智没曾让形势过于失控。双方急促高亢的言语声不时地随风飘进耳里,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是也能听出几分激昂。
察觉到了异常的百姓聚在衙门对面的街边冲着里头指点议论,就在她所处的楼下,大家几乎都一致对五城营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而都察院因为时常地弹骇这个弹骇那个,倒是颇受百姓们欢迎。
谢琬往嘴里塞了颗话梅,正要离开,这时候街头传来嗒嗒嗒地马蹄响,只见护国公率着一队人马往五城营疾驶而来。
五城营的哨兵最先看到护国公,立时跑回来与鲁国公等人报告。
护国公驾马直接进营,混乱的校场顿时安静下来。
鲁国公满头大汗地上前拜倒:“下官恭迎左都督大人大驾!”
自己属下的人没管好,却要让中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前来震压,这简直是脸面丢尽了!回头皇上会怎么责备他鲁国公已经管不着了,只得且让护国公把这事平下来再说。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