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小姐睡了呢!”金香将自己的铺盖放在床前,有些抱歉地看着祈男。
“没事,我不过养养神罢了,” 祈男露出个让对方安心的笑来:“艳香可回来了?”
金香点了点头:“刚到,姨娘在见医,就没让她进去回话。”
祈男想立刻就叫进人来问个清楚,可一想到品太医还在那边,心下又有些犹豫。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被太太收买了的,自己倒要多长个心眼才好。
金香看在眼里,悄悄走出屋子去,不一时,带了艳香进来。
“品太医还在里头请脉了,并不知道。”怕祈男生疑,金香笑着多说了一句。
好丫头!祈男在心里给她点了32个赞,怪道姨娘选她做了贴身大丫鬟,确是会看人眼色,聪明过人。
“太太怎么说?” 不待艳香走到跟前,祈男焦急就问。
艳香还没开口,刚走到床前灯下,祈男看清她的脸色,心便凉了一大截。
一时间屋里谁也没说话,微弱的烛光只够照亮眼前,外围大片的黑暗,反将这亮处衬得愈发弱小无助。
半晌,金香暗中推了艳香一把,后者才勉强开口:“小姐别急,太太也没别的说,不过说小姐倒会自己开药方子的?”
“那你怎么回的?” 祈男心急如焚。
“我说,姨娘一向心口疼就煎这些药材,都吃了近半年了, 所以才。。。”艳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太太听了也没说别的,不过,不过说她也没有紫芝了,叫姨娘自己买去。。。”
话到最后,声音减弱到几乎听不清了。
祈男依旧沉默,直到外头窗下传来品太医告辞的声音:“不敢劳动,明儿若还有不好,小的再来看视。”
走了?!事办成了没有?
祈男立刻吩咐艳香:“去叫露儿进来!”
不料话音刚落,艳香还没来得及转身,露儿喜孜孜地自己进来了,手里一左一右,抱着两大封银子。
祈男大惑不解。
若说事没办成,露儿这丫头乐得这样又是几个意思?
“小姐小姐,”露儿跟走路捡到钱似的,乐不可支地走到祈男床前:“银子人没肯收!”
祈男急了,没收一定事儿不给你办啊!你个小丫头嘴巴张得这么大是幸灾乐祸的节奏么?!
“不过方子开出来了,”露儿可不是傻瓜,她精明的很,一见祈男眼睛瞪大了,不待她开口发问,自己立刻就接下去道:“上头紫芝是头一味,还说小姐预料的没错,就是要这个药。”
祈男即刻转忧为喜,想不到世上真有不爱钱财之人!哈哈,中彩了!
突然她又转喜为优,同样,世上也没有白掉下来的馅饼,前世手机上总有短信提醒,若有便宜,一定是诈骗!
“为什么他要这样帮咱们?”金香替祈男将这话问了出来。
可是问谁?品太医并不在这里。就算他人在,这种问题也不好直接问出口的。
“要不要,”艳香抬眼看着金香:“姐姐你去问问?”
祈男立刻出声阻止:“不可!”
万一有鬼,问了愈发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方子开好了,咱们乐得糊涂,就太太问着,总也与咱们无关!
打拿主意,祈男吩咐道:“艳香你回姨娘那里,露儿自去歇息,金香你就留在我这里,大家保持正常原样,太太找不出把柄来,想也无法生事。”
不料众人刚刚安歇下来,院门又被敲开,露儿已经困得头直点,眼皮直打架,手里的灯笼几乎也捏不住了。
“是谁?”露儿揉着眼睛,没看清来人,便先问了一句。
“你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一日好饭好肉,越发养活的你这懒货出来了,平白连我也看不出来?!还守着院子做什么?滚出园子去是正经!”
露儿来不及反应,就被那人推到了一边,几乎没跌坐在地上。
原来说话之人,便是太太房里最为受宠的妈妈,太太的陪房,余妈妈。前几日她回了老家, 想不到这时候竟会出现在臻妙院里。
一向余妈妈为人严苛,太太又最信得过她,园子里丫鬟婆子下人们,没有不怕她的。要说没有忌讳,也只有臻妙院众人了。
不过那也是以前,现在只听余妈妈的口风,便知现不同以往了。
锦芳听见外头吵闹,早遣了艳香出来,几乎是同时,金香也从祈男房里出来了。
“我当是谁,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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