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里,果然见两个婆子正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上,见祈男和玉梭急匆匆地赶来,其中一个便捅捅另一个:“快看,九小姐来了!”
另一个却不当回事地笑:“理她呢!太太吩咐了叫我们看守,九小姐来了也只好在门口白看看罢了!”
那一个却摇头:“你傻了!”她瞪出眼珠子来看在对方脸上:“昨儿晚上的事忘了?你亲家娘提着灯笼送九小姐回这里来的,太太还亲自送到外头,哪位小姐有这样的待遇?九小姐不知做了什么讨得太太欢心,这不,才唱戏呢这就下席面来了,若不是太太有意,九小姐能出得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二人遂陪笑起身,直到祈男赶到面前。
“姨娘呢?”祈男来不及多话,开口就问。
其中一个陪笑弯腰答道:“回小姐的话,五姨娘在里头呢!”
“快开了门让我进去瞧瞧!” 祈男顾不得擦去额角细汗,喘气连连地道。
一个便有些犹豫,另一个婆子却是极机灵的,先看下周围情况,见四下里无人,左手便伸出来空拈,口中尤道:“太太可是吩咐了的,不许放人进去,虽是九小姐,可我们也。。。”
玉梭不待祈男开口,顺手从袖子里掏出几钱碎银子来,直抛到了开口那妈妈的怀里:“妈妈快开门,今后好多着呢!”
那人便眉开眼笑地转身将院门推开,又殷勤上来欲与玉梭一起,搀扶祈男进去。
“行了不必!”玉梭毫不客气地推开她的手:“我来就行了,倒是请妈妈们看着外头,若有人来,传个声音进来便是!”
祈男拎起裙边,也不用别人,自己一人就冲了进去,倒叫玉梭后头好一通追。
进去就听见锦芳在闹,果然不出祈男所料。
“下回见着那涎脸涎皮的烂蹄子,我非撕着嘴问她,哪只眼看见老娘不干不净了?老娘缠脚布也比她洗面巾干净不知多少倍!倒好意思说人是再醮货儿!”
锦芳信口开河地乱骂一气,也不管祈男在旁,几个丫鬟红了脸上来劝,可怎么也劝不动她。
没奈何,只得祈男出场。她只作听不出锦芳话里意思,大小道理轮番轰炸,又说:“姨娘不是当了我的面许下诺言的?忍字头上一把刀,若不然,也不叫个忍字了。”
好说歹说,祈男和玉梭一唱一和地,总算劝得锦芳停了嘴,可心里的火,却没那么容易熄灭。
见锦芳闷头坐在绣墩上,玉梭便催祈男快回去:“太太那边还得见人交差呢!一厅的人,迟了只怕又有闲话!”
祈男只看锦芳:“姨娘怎么说?若不再闹了我就走!”
锦芳先不吭声,片刻之后涨红了脸道:“你走你的,我有什么事好闹?反正太太也饶不过我!豁出去跟她们闹一场罢了!”
祈男竖起食指摇了摇,笑得十分温柔:“不必姨娘操心,这事我来搞定!”
锦芳张大了口:“你搞定,你怎么搞?丫头片子口气倒不小!”
祈男已经提脚向外走去:“只要姨娘乖乖在院里坐着,我保姨娘万事无忧!”
锦芳简直要笑:“你保我,你怎么保。。。哎我还说着话呢你跑什么?!”
祈男走到外头,密密嘱咐了金香艳香几句,然后想了想,又吩咐了玉梭一句,然后自己先出来了,后者却转身去了她屋里。
“姨娘就有劳妈妈们看顾了,别叫人进去是对的,” 祈男笑嘻嘻地对那两人道:“姨娘正在气头上,叫她一人静养会子就好了。”
玉梭这时已经跟着出来了,手里拿着两只不轻不重的金镶宝石戒指。
祈男接过手来,分给两位婆子:“有劳妈妈们,”她再次强调这话:“凭姨娘在里头罢了,妈妈们也别理她,也别叫外人进去叨扰了!”
意思是锦芳就在里头吵出天来,你二人也只当听不进,也别叫他人听见了,不然传到太太耳中,架不住再有人挑拨生事,那就小事化大,大事变巨了。
妈妈们嘴角翘到了耳边,欢天喜地接了,口中自然应允不已。
此事已毕,祈男来不及喘息,快步就再向花厅赶去,可北院到底她去得少,不不,实话实说,今儿是头一回去,玉梭在后头来不及叫住,岔路处祈男拐错个弯,抹过木香棚,两边松墙林立,祈男来不及细看,径直冲进松墙里面,竟看见三间小卷棚。
原来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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