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梭看看祈男,又望望车帘,突然扑嗤一声笑了,引得宋玦祈男一阵奇怪,她方一本正经地道:“宋大爷,才好好的,你为什么说小姐的菜里有毒?大爷本想让小姐别吃那秋物茄子,以妨坏了身子的,是不是?不过宋大爷不知道,咱家小姐的脾气是越不让她行的她偏行,这下可好了,小姐越发吃得起劲了!”
宋玦在外大窘,确实他本意是玉梭所说,没想到真坏事了!
有意装作看不见四位侍从好笑又诧异的眼神,宋玦清了清嗓子,强做镇定地道:“秋茄确实可算有毒,其实,我,我也没说错,不过稍微有些,”眼角余光撇见侍从中有人嘴角就快咧到耳根,宋玦心里忍不住骂了声娘,不过话说了一半怎么办呢?只得硬起头皮继续:
“有些夸张而已。”
祈男实在忍不住了,先是吭哧吭哧,过后就听见车上传来直叫哎哟哎哟的声音。
宋玦大惊失色:“可是不舒服了!”顿时烦虑起来,英挺眉峰立刻就染上了蹙意,一张俊颜亦有所阴沉:“早知必是如此!”
正待他来不及回身要传太医时,便听得车上祈男有些打颤的声音:“肚子疼,肚子疼!”
“传太医,传。。。”宋玦才叫了二声,突然觉得不对,因祈男又再将话完整说了一遍:“笑得我肚子疼!”
这话声音可不小,四位侍从亦听了个清清楚楚,顿时就脸皱肉紧起来,不为别的,忍笑忍出来的内伤。
宋玦的脸成了斗牛布,想想没奈何,只有贴紧车身,咬牙狠道:“你这丫头竟敢戏我!”
祈男笑得喘气嘘嘘,气也接不上的声音随即从车内低低传来:“你戏我在前, 还说这话?不过你我到底有别,你戏我没成,如今我反戏你,对不住,成了!”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谁说女子不如男?!哈哈!
四位侍从心想咱这是完了呗!自小习武别的伤也受过不少,忍笑忍出来的,五脏六腑经脉断损倒没受过,也不知有没有得救?
宋玦低了头,唯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哭笑不得。
“不过我自小便身子骨硬朗得很,秋茄也是吃惯了的,宋大爷这一点且可放心,不会为此物受害。”笑归笑,祈男对宋玦的好意是全然收进心底的,因此莺莺呖呖之后,并不忘丢出来这句保证。
宋玦瞬时心头一松,再抬起头来时,便是呵斥那四个以咳嗽掩饰笑意的:“没有规矩,成何体统!”
四个因是自小跟他一处玩闹大的,此时愈发笑得不成人形,见宋玦面色松快,更索性过了明路,捧腹大笑起来。
宋玦哼了一声,走近四人中领头的那个,名唤司东的,冷眼撇去:“现在笑个够,可别忘了,将来她也一样是你们头顶上的人!”
司东立刻呆住,笑容不上不下的凝在了脸上。是啊,这未过门的大奶奶眼见妥妥地收服了大爷,那咱弟兄几个,还不都是她砧板上的肉菜啊?!
这样一想,司东再也笑不出来了。
饭后,车队依旧前行,祈男无事可解闷,午饭时的事虽让她和玉梭话里有话地,彼此调笑了半个时辰,可再过后就无聊下来,看看外头,秋景萧瑟,亦无可看,于是斜靠在车身内侧,渐渐睡去。
一觉醒来时,身上多了件披风,浑身便只觉得暖融融的,祈男将手从中伸了出来,掩住一个将出不出的哈欠,问着身边玉梭:“什么时候了?”
玉梭笑道:“怕是近黄昏了,小姐这一觉可香甜得很呢!”
祈男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悄悄地问:“可打鼾了?”
玉梭惊了一惊:“小姐这叫什么话?哪有小姐打鼾的!又不是外头挑脚的汉子!”
祈男嘿嘿地笑了。
晚间车队停下,就近于一处工部驿站旁歇息。早有前站在此, 吩咐打扫出几间干净上房来,宋家三间,苏家二间。
宋玦和苏二老爷左首耳房,宋夫人居中,祈男和宋家一双姐妹花儿便在右边了。
玉梭进屋来先将四处油灯燃上,过后又与锁儿忙着铺设祈男铺盖,吴妈妈则领着锁儿,将门窗各处看了一遍。
“小姐,外头二人看着面熟,是不是宋大爷那边的侍卫?怎么在咱们窗下站着?”吴妈妈突然哟一声叫了出来,忙回头问祈男。
祈男听见便也凑上来看,过后心里明白过来,这必是宋玦担心自己,方才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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