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既给了夫人面子,亦轻轻绕过撵出去这事,最重要的是,将老夫人有请这个金字招牌打在明面上,夫人心里 就有火,也绝撒不出来。
宋夫人嘴里哼了一声:“要她做什么?留下她我还要使呢!正好这两丫头无事,”说着将宋梅宋薇推了出来:“让她们陪你去罢了!”
宋梅宋薇走在祈男前头,几步远之遥,嘴里窃窃私语不知说些什么,祈男笑眯眯地扶着玉梭玳瑁,后头跟随。
“小姐,”离了众人,玉梭嘴里情不自禁就换了称呼:“才大爷可真给面子,还特意那司东回来替小姐解围,我看夫人的脸都绿了!”
祈男心里甜的赛过灌蜜,嘴上少不得谦虚道:“没有什么,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么?”
玳瑁咋舌:“应该做的?说实话我跟咱家二太太时间也不算短了,就没见过老爷替她解过一回,大奶奶您这是中了头彩,大爷如此疼您!”
祈男小脸儿一红,正要说话, 前头姐妹俩想必是听见玳瑁的话了,回过头来就是一双白眼:“你们也走快点行不行?本就迟了,去那头可没人再替你们说好话了,再说老夫人的脾气,大爷的话也没用!”
玳瑁哼了一声,回得飞快:“有劳二位小姐费心,我们跟着小姐您二位,断然迟不了!再说,走得太近也怕打扰了您二位说体己话不是?”
宋梅一听这话就恼了:“你这丫鬟怎么说话呢?不会跟主子说话就别开这个口!怕人不知道你不懂规矩呢还是怎么的?”
玳瑁刷地一下白了脸,祈男随即站到了她身前:“玳瑁的话是冲了些,不过也是实话。二位妹妹从夫人那里出来就有意拉开与我的距离,说话又极私密的模样,我自然不便打扰。不过要说迟,我也不敢,总之妹妹们到了老夫人那里,我也一样到了就是。”
宋梅圆溜溜的眼睛狠狠瞪在祈男脸上,眸子里霎时有戾气迸出:“我就知道,有其主必有其仆!一个奴才狂得没了形,原来根子在这儿!”
玉梭这下也白了脸,不过是被气的,正要反驳,祈男反手向手,重重捏了她一把,然后依旧平淡如水地道:“我不知道什么叫根子,也不知道狂的根儿在哪!我一向以理服人,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若有心与我和气相处,我必是个容易说话的软和性子,你敬我三尺我便还你一丈。若真心实意要跟我过不去,对不住,是人都有三分火性,我也不是那软柿子左右凭手去捏,,你若欺我性软,我便要让你看看,那铜豌豆是个什么癖性!”
宋梅一下没了声音,也不全因祈男话狠,而是祈男一双清亮亮的黑眸中,陡然随话浮现出的森冷寒霜,让她瞬时发不出声来。
宋薇拉她一把,口中故意做出嫌弃的模样:“别理她们,主子奴才蛇鼠一窝的,跟她们说话都脏了咱们的嘴!快去老夫人那里是正经的!”
说实话,她二人已有数月没被老夫人召见,一般都是跟着夫人去给老人家请安,顺带瞧上她们二眼,也没特别的话说。
今儿得了机会,姐妹们正预备怎么讨好卖乖呢!前头不让祈男听见的,除了说她主仆坏话,也正有这话,生怕她听了学去,自己就捞不着好处了。
祈男见势,拍拍玉梭和玳瑁的手,示意继续跟上,玳瑁还有些不服,祈男便低低地道:“何必跟她们计较?当她们是放屁就完了。”
玳瑁扑嗤一笑,脚下顿时轻松许多。
原来老夫人却不与夫人住在一处,夫人住西花园,老夫人却是东花园,祈男跟着宋梅宋薇,重新向外弯弯转转,尽走的回廊,处处多有人伺候。
宋府规矩:每一重门,有一个总管,有事出进都要登号簿的。
见是小姐奶奶到,总管少不得记下,又笑着请安,知道是去见老夫人的。
一行人走到穿堂后身,东首有一条夹巷,觉有半里路长。又进了一重门,才见一个花园。这花园却也不小,有亭有台,有山有水,花木成林,又是一样景致。
东园景致奇妙,虽不及西园,然而精工华丽,却亦相埒,过地址窄小,只得东园三分之一。随处可见一种用高大的黄石叠成的假山,高至数丈,苍藤绿苔,斑驳缠护,甚有古朴趣致。
前头引路的婆子交代了此处园中的人,就不进去了,自然这边又有人来接引,走过一带红阑,阑下种着一排垂柳,前面几树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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