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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黑衣人被咬伤了手,周伯眉头一抬,他喝得最多,整张脸是红通通的,他摇头晃脑的举着酒杯问昆豪:“你说什么呀?说那个黑衣的胖子手被咬伤了是吧,真是太好了,活该!他活该!”
“难道周伯认识他?”因为那浮肿的样貌还久久没在昆豪脑袋中消化殆尽,所以听到周伯讲起了胖子,立刻那影像有活灵活现了起来,他看着嘻嘻笑的周伯。 “那个人的来历是什么?“
本来是没有打算要讲的,可是周伯喝的多了,嘴巴变得也比较没有遮懒,管的不严,很干脆地就承认了。 “当然认识,那家伙是我的师兄,不过他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件事情之前稍微有听过周伯提起,所以若纳倒不是太过惊讶,可是对于昆豪,这实在是让他彻彻底底的大吃了一惊,既然周伯已经是神人等级的了,那…他们能够从他师兄手下逃走,实在是运气来着。
不过,这一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伯是个喝花水喝到上影的老人,而他的师兄则面容可怖,但师弟又是西云国的智者,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彼此互相为敌,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
趁着周伯的酒兴,昆豪把这问题也问了出来,而这方面若纳也是不甚了解便一起听了,周伯起先带着一些笑意把师兄弟三人之事稍微说了一遍,但讲到了最后,性情中人如他,眼眶竟然泛红了起来,语气也不再调侃,反而有些哽噎。
一来是因为想起了那个回不来了的师弟,自己气他气了这么久,怪师傅把宝贝传给了他,却因为听到黄少少转告了,说是因为他的资质最低,师傅担心他比不过人才把师门之宝传授于他,现下想起了两人曾经快乐的日子,但也再没机会把酒言欢。
而另一个师兄则为了一个女人迷了心窍,好好一张脸一个人,被蛇毒弄得不成人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最后竟然还成了那个女人的帮手,替她荼毒百姓,如果师傅在天上有知,应该也会气得跳下来呼他??两大耳刮子。不过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让师傅失望,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想,剩下了他,应该是要能够把这师门发扬光大的那个,但就因为失去了师兄弟,现在成了一个靠着花水迷乱过日的疯老头子,说起来也是不成体统,没有达到师傅的期望。
这一下子越想越难过,眼泪就像个孩子一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他没有完全把这些事都说出来,昆豪跟若纳自然不明白,就是看到一个哭的无法停歇的老人,猛抹着眼泪,本来手上就有些油渍,现在全把油抹到了脸上,满脸的油渍跟泪痕,看起来委实可怜。
但不知道前因后果自然也无法去安抚,另外两个又是男人家,心思自然不会有女人细密,如果是在军队中遇到这等事,昆豪大概也是过去拍拍肩膀,问句怎么了,但毕竟周伯是长辈,总不可能让他也用一样的方法吧?
而且这老人家的脾气难料,万一肩膀一拍,人不高兴了又发起脾气,这实在又更加麻烦,他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昆豪因为黄少少的药调配有方,现下思考跟一切都与常人没有两样,过去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跟略微暴力的倾向都在药物下控制得十分良好,他看了一眼若纳,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点子。
可是若纳也是一脸茫然,显得手足无措,如果这个是陈君还好办,小孩子容易哄,但跟昆豪面对的困境一样,现在在眼前的可是个长辈,还是个有着本领的仙人,他总不能把周伯抱起来转圈圈,说不定自己会成为被甩出去的那一个。
就在两人苦恼之下,若纳灵机一动,想到那干脆就再把话题换一换吧,换一个与周伯本身无关的说不定会好一点,而跟周伯无关的话题,最好的就是黄少少的来历,刚才问到了一半周伯没有回答,现在周伯如果不想要提他自己的事情,讲黄少少应该可以了吧?
他开口把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接续上去,又替周伯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周伯,如果伤心就先别说这个了,刚才你说少少姑娘的眼光好,这点我们都听不明白,还是来说说这个替我们解惑吧。“
周伯在泪眼模糊中瞅了若纳一眼,还是哭,若纳心里想,糟糕,这如意算盘打得实在不好,可是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跟周伯最为熟识的黄少少正在熟睡之中,也不可能叫她起来,可是让周伯这样继续哭下去,又不是办法。
正当他一头大汗时,突然周伯止住哭泣,说了句。 “你真的不记得少少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