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余浩止住脚步,缓缓转过身,走到余燕面前,一米八零的个头,居高临下的对着自己的妹妹,毫无表情的说。
“我没有你那样的铁石心肠、冷酷无情,连自己至亲的妹妹都要陷害。”余燕直视着余浩的目光,冷冷的说,“我既然说过一辈子不再踏进那个家门,就绝对不会踏入半步的。现在请你让开,好狗不挡路,你挡住大家的路了。”
“你——”余浩气欲绝。
“浩子,你敢欺负燕子,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别怪我们跟你过不去。”见余浩一幅见深仇大恨仇人似的,谷真真非常不爽,立马跳了出来。
“浩子,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看开点,都把过去忘了吧。”叶建平上前拍了拍余浩的肩膀,“燕子是我和真真的朋友,是同一个院子里出来的兄弟姐妹。对燕子的回归,我想我们当年从大院出来的兄弟姐妹都会欢迎的。适可而止,该忘的都忘了吧。”
叶建平摇摇头,那个疯狂的时代真是毁人不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不能放下、不能释怀的呢,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纠缠在那段日子里,这不是有病吗。
叶建平摇摇头,打前绕过余浩,向医院大门行去。
萧太一扶着母亲,平静的从自家舅舅余浩面前走过,眼光未给面前的这人一眼,比陌生人还陌生人。
前世的萧太一过分注重事业,为了那虚无的理想,抛家舍业,弄得妻离子散,完全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这世的萧太一,理想依旧,但他再不会犯前世的错,在事业、理想与家人之间,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人。
眼前的这个人,单纯的从血源的角度来说,是他的亲人;但从感情的角度来说,却可以算得上他的仇人,因为他不余遗力的打击陷害着自己最亲近的人:父亲与母亲。
说实话,如果这个叫余浩的人有什么不冷静的行为,他甚至不介意让他见见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可惜,余浩再怎么也是个四五十岁的人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早已过了那种愣头青的年龄。
只是以一种阴蛰的眼光盯着余燕母子二人,直至这母子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医院的大门外,都一言未语。
萧太一扶着母亲走出医院的大门。
很显然,母亲的内心并不象表面那样平静。
从佬佬病房至医院大门这段路,母亲表面十分平静,但只有一直掺扶着母亲的萧太一才知道,母亲的肌肉一直绷得很紧,整个人都是僵硬的。直到出了大门,看不到余浩后,母亲整个人才松了下来,于瞬间似乎失去了自己全部的精气神。
掺扶着母亲左手的萧太一感觉似乎在瞬间,母亲整个人都似重了三十公斤。
一路无话。
众人回到余燕的客房中。
“燕子,别担心,有我们这帮兄弟姐妹在,谅他余浩不敢乱来。”见余燕心情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谷真真安慰道。
“真真,我这个哥哥,我比你们都了解他,”余燕苦笑着,有些担忧的说,“我这个哥,是一个比较阴沉的人,我担心他会把我妈接回家里,那个家我早已经发誓有生之年绝对不踏入。他会利用我的这个誓言,把我妈接回家里,让我再也无法见我妈一面。然后让我痛苦、自责一生。”
“燕子,你别担心,如余浩那小子真那样做,你建平哥就带着你闯上门去,绝对不会让你再见不见阿姨。”叶建平平静而又坚定的说,语气中透露出了强大的信心,让人安心。
听着叶建平如此说,余燕似乎吃了个定心丸,“建平哥,麻烦你了。”
叶建平淡然一笑,“燕子,都是一个大院出来的,同样的话以后你建平哥可不希望再听到。”
“燕子,我和建平这段时间闲得要命,有事你可别客气。”谷真真在一旁说。
“燕子,你好好休息,安心住下来,这是我和真真的电话,有事你就直接给我或真真打电话。”叶建平拿出一张未带任何头衔的名片,递给余燕,“我联系一下,隔两天我们大院里出来的人聚一下,给你接个风。”
余燕本来怎么着也要送出来的,但叶建平与谷真真都强烈的要求她休息,不让她送。
萧太一代乡亲将叶家三人送出招待所。
在叶家三人上车前,萧太一对着叶建平、谷真真及叶介之三人深深鞠了个躬。
“叶叔、谷阿姨、叶哥,非常感谢。”
叶建平与谷真真站着不动,接受了萧太一的感谢。
而叶介之却侧身一边,待自己的父母钻进车后,将萧太一拉到一边,
“太一,什么时候有空,哥带你去玩玩,顺便结识几个朋友。”
载着叶家三人的车一溜烟的开走了,萧太一心情沉沉的转回招待所。
明天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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