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自己。
“白逸晨,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五公主怒不可歇,两只眼睛狠狠的瞪着白逸晨,仿佛要把他咬碎吃了一般,手指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衣襟,上面的扣子怎么也扣不住,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在火烧,一时又落在冰窟窿里。
白逸昊那双淡雅悠然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仿佛烧炽成火红的铁块,烙的滋滋冒烟。
“公主说的很奇怪,难道这里不应当是我吗?这府邸本就是我的,这院子也是我的,这屋子也是我的,不是我难道还有可能是别的人?五公主不必担心,事己至此,我必会负责任的,一会就去求秦皇同意我们的婚事,绝不会让五公主清名受损。”白逸晨笑的很自得,这阵子的算计,终于在最后关口上赢了白逸昊一局,怎么会不高兴。
这不只是一次对敌白逸昊的胜利,更重要的是计明白逸昊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有第一次失误就会有第二次,在五公主的帮助下,局势对自己会越来越好,不用等多久,这燕皇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白公子,这是……”跟着白逸昊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脸稍显方正的人,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回首以疑问的目光问白逸昊。
这是金吾卫副统领谢清,他今天跟白逸昊过来是因为白逸昊府里火起,白逸昊虽然是质子,但还有一个身份是燕国的太子殿下,若伤了些,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两国说不定因起争战烽起。
宗文帝当下派了守卫自己安全的金吾卫,有谢清带领去白逸昊府里救火,正碰上从里面出来的白逸昊,闻得他要去燕大皇子的府邸,谢清二话不说,立刻护送他过去,处在他这个位置,自然不可能是个拘紧的人物。
行事自是玲珑,跟着白逸昊进府后,稍事休息,看没什么事,就欲回去复命,白逸昊相送出来,经过这个院子时,忽听得箭声,又有人大叫有人刺杀殿下,当下带着人和白逸昊一起冲了进来。
方才进来的时候,五公主坐在燕国大皇子的怀里,五公主衣衫不整齐,分明是私相授受,而且还是偷情,谢清此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眼前的这种情况,他身后还跟着一批金吾卫,看到这种情形的不是一个两个。
五公主和燕国大皇子搂抱在一起的事,他还真不敢隐瞒,这种事一旦被发现,他会被安上一个蓄意隐瞒的罪名,金吾卫的职责就是让他们不许对皇上有任何隐瞒。
况且这里面还有一层意思在,看五公主的意思分明是认错人了,若是自己今天当作看不到,也许哪一天自己就悄无声息的没了,这种杀人灭口的事,皇宫里发生的还少吧,以五公主狠毒的性格,要自己的命还不是跟拈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想清楚这一点,谢清转头看向两人,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五公主怎么会跟燕国大皇子搂抱在一起?”
白逸昊站在原地,默默的看了一眼五公主,眸底看不出喜怒,只淡冷的垂下头,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没有回答谢清的话,转过头,缓缓离开,步履之间隐现呆泄,显得极是失落。
夜色中身影看起来萧条寂寥。
五公主看得心头大痛,顾不得跟白逸晨对峙,哀凄的叫了一声:“表哥。”
就要追下去。
“五公主且慢。”谢清这时候怎么敢放她离开,伸手拦住她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五公主手一挥,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他脸上,恶狠狠的道。“再敢拦着本公主,让母后要了你的命。”
谢清被五公主这么喝斥一声,的确心内一惊,但是想起自己的使命,当下铁了心不想让自己被杀人灭口,提起十二分的胆气道:“五公主,这么大的事,为臣不敢隐瞒,请随为臣去见过皇上,一切有皇上定夺。”
“你刚才什么也没看到,最好不要瞎说,否则……”五公主咬牙威胁道。
若是让他们把自己送到父皇面前,这和亲的人选就必然会是自己。
她自小在宫中,被捧在手心里长大,顶着中宫唯一嫡女的名头,又有着势大滔天的定国公府的外家,哪有人敢违逆她的命令,从来只有她惩罚别人,竟然有人敢违逆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狠戾。
但是谢清是铁了心要把此事闹开,现在被她狠狠的威胁,又想起宫里关于这位的狠毒传言,宫女稍有不如意,就被打的非死既残,他越发不肯放她过门。
“为臣想问问五公主是怎么进的府?为什么进的府?”边上坐着的白逸晨一直意味不明的不说话,带来的压力不比五公主少半分,谢清这时候也豁出去了。
“大胆,你竟然敢调查本公主的行踪。”五公主怒喝道,忽尔转过头,冲着白逸晨阴冷的道:“燕国大皇子,我再问你一句,为什么你在这里,你不是应当出府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