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因为白逸晨话说的不客气,当下一口怒气全发在白逸晨身上,哪里还听得进他的话,两只眼睛紧紧的瞪着白逸晨,又是怨毒又是恨戾,看得白逸晨也不由的偏过头去。
事情己经很明白,五公主是入府相会什么人,照谢清的看法,五公主最想会的当然是白逸昊,只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大皇子屋子里,而且两个人己经纠缠上了,他不会忘记初进屋的一幕,五公主坐在白逸晨的怀里,一脸春情,白逸晨的手从她怀里慢慢伸出,带出一角红色肚兜的样子,两个人之间分明己经有了什么,再想赖也没用。
只是这样的事,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可以做主的!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家血脉五公主,一个是燕国的大皇子,稍不对,就可能引发两国争战,这么大的事,谢清头很大,他方才己向宫里递了信,不知道宫里如何反应,看时候也差不多了。
他这里正思理量着,院门大开,走进来几个太监和侍卫。
“谢大人,皇上让五公主和燕国大皇子进宫!”
五公主骇然,身子不由的软了下来,扶着一边的桌角才站定下来,恨毒的看向谢清,怪不得方才他竟然敢这么逼问自己,原来竟己是报于父皇了,父皇若是知道自己偷偷出宫私会表哥,还会连累母后,上次的事己让母后被牵扯进来,在御书房里跪下求饶,现如今……
况且,她今天办下的事不只这一桩!
白逸昊的府邸因为是父皇所赐,里面有许多人是父皇的人,五公主不敢去那里私会白逸昊,只得令人放火烧了白逸昊的宅子,又令人把信送到白逸昊手里,借言墨雪瞳的口吻,让他去白逸晨的府里私会。
白逸昊是质子,虽然宗文帝没有明着监视他,但是暗中有多少暗探在白逸昊的府邸里没人知道,若是父皇知道他的心血被自己一把火烧光……五公主想到这里就混身寒悚,只觉得仿佛置身寒酷一般!
不,绝不能让父皇知道。
御书房内!
宗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五公主眼底幽深难辩。
目光从五公主身上转向站在一边的白逸昊,白逸晨脸上一个个扫过。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宗文帝冷厉的道。
“皇上,此事还得问问五公主才是,我只在屋子里坐着,五公主就进来投怀送抱不说,还亲热的搂着我……谢大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事也怨不得谁,事己置此,我也不会不认,况我对五公主本有情义,还请皇上把五公主嫁与我,我必会对她如珠如宝。”白逸晨第一个出来说话,拱手意态温柔的看了看五公主,颇有几分怜惜的意思。
宗文帝的目光又落在五公主的身上,衣领处有些散乱,松松夸夸的,分明是慌乱之间整起,两人之间竟是有了什么不成!堂堂皇室嫡公主,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此有失皇家体统,眼中眸色隐含怒气。
“大皇子,你为什么去而复返,又从后门而进?”谢清是代宗文帝问话的,面无表情的问道,宗文帝现在的神色可不太好,他哪里敢问废话,直指重点。
皇家出了这种大事,丢脸的绝对的了!他一个下臣,实在不敢多问什么。
“听说我五弟那里起火,我就带人去看看,等过去说五弟己带人去我那里,我就又回来,离后门口近些,就从后门回来,之后就回了屋子。”白逸晨既然设计了五公主,当然早就准备好话,此时不慌不忙的说起,没有半点破绽。
坐在一边的白逸昊眸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随既掩在眸后,皱皱眉头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仿佛这些真的跟他没有关系,仿佛那封信不是他故意落给自家大哥的一样,俊美的脸上只有几分讶然之意。
“五公主,您说说为什么去的皇子府?”谢清看了眼五公主道。
五公主一时语鄂,她怎么敢说去那里私会白逸昊的,这么一说,扯出来的人不是一个,五公主是钟情白逸昊,但身在皇家谁也不是白痴,扯到白逸昊,就会扯到自己怎么会知道白逸昊去白逸晨的府邸。
若是知道自己毁了白逸昊的府邸,又会扯出自己哪来人手的问题!哪里来的人手,自然是母后象外祖家借的,这里面扯出来,定国公府可不只是烧毁白逸昊府邸的问题,说大了,谋反都有可能……
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当然皇上不可能抄自己的家,要抄的也是定国公府。
五公主身子瑟瑟发抖,只觉得说什么也不好,抬头看看宗文帝平静的眼眸后面带着戾气的神色,忽然想起以往在皇室密案里看到过的一些秘闻,也有后族,腾养私兵,被灭族的,连皇后的性命也没办法保全。
她不敢,也不能说什么!
五公主绝望的想道,整个定国公府的安危,还有母后和自己的安危,她还真赌不起。
案桌后,宗文帝把手中的鸦青金纹的茶杯捏在手中,凌厉的看着下面,手一松,茶杯滚落在地毯上,连着一串闷响,倾覆了茶杯,那串闷响仿佛雷击在五公主心头,五公主身子一软,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