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后宅
白逸昊今天是来向长公主辞行的,做为白逸昊的亲姨母,长公主有些私密的话要关照白逸昊也是正常,故而把下人们都打发了出去,只留着长公主的奶妈秦嬷嬷守在门口,只是这里面的谈话让门口的秦嬷嬷混身发冷。
那里是什么姨,侄之间的临会亲密会谈,分明是……
内厅里的声音不高,带着一向的从容优雅,既便说着这种令人心神颤抖的话题,秦嬷嬷强忍着心头升起的寒意,警惕的站的稍远些,密切注视着屋外,生怕有人这时候听到什么,牵累长公主。
“姨母,可是忘记了以往的深仇大恨?可是忘记了曾经为了保你性命,不惜把自己的亲生骨肉送入皇家的父母?姨母可还记得那个对你爱护有加的姐姐,为了怕牵连你,不得不远遁他乡,最后落得客死异乡的结果?”白逸昊伸手拿起手边的茶水抿限一口放下,淡淡的道,这意思却如千金重锤打在人的心头,一击尚不够,连击数次。
每一次都击在人心最柔软处!
坐在他对面的长公主,脸色苍白,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颤抖,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她的病势虽有好转,但这几日日日去往宫中守着太后,脸色并不太好,此时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昊儿,你真的要这样吗?”她长吸一口气,手指有些颤抖的拿起边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趁着暖意还在心头,强抬头有些急切的道。
这是她在人前从未用过的亲密称呼!
“姨母,那么多的血仇,您真的不在乎?那么多的人命,真的跟您无关吗?难道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早让姨母忘记了这生生父母的仇恨,姨母,若是当年外祖父没有死,您同样也是公主,而且还是嫡公主,又何须那么多年一直卑微的活着,连自己亲妹妹的死也无法伸手。”白逸昊有些清冷的道。
“昊儿……”长公主脸上无法遏制的痛意,握着茶杯的手指颤抖,脸上的神情既悲且苦,“我……”
“姨母若是真的不愿意,我就一个人报仇,外祖父的仇,外祖母的仇,母亲的仇,小姨母的仇,都让我一个人背负既可,姨母只需要当着这个大秦的公主既可,好好享受这份用亲人的血换来的富贵荣华既可。”白逸昊淡漠的站起身,完全不管脸色己僵硬的长公主,冲长公主有礼的施了一礼,然后不顾而走。
“昊儿,昊儿……”长公主如受重击,猛的起身,想拉住白逸昊的手,却被他随意的一甩闪开。
“姨母不必担心我,我会没事的,担负了那么多,只剩下我一个,我怎么会让自己有事!”白逸昊站定在一半开外,俊美的脸上露出凉凉的笑意,看似温和的道,那个笑容不带一丝温度,落在长公主眼中更是让她悲痛欲绝。
看着白逸昊转头不顾而去,长公主踉跄几步,差点跌倒,随既侧过头大声的咳嗽起来。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门口秦嬷嬷急匆匆跑了进来,扶住气虚的长公主道。
长公主用帕子狠狠的咳嗽了几声,随既困难的道:“扶我进内室。”
眼角闪过帕子上一抹淡淡的血色,手一紧,把帕子紧紧的纂住。
秦嬷嬷看她虚弱的样子,心里觉得难过,不敢有违,小心的扶着她进到内室,缓缓的靠在榻上。
“秦嬷嬷,昊儿一心复仇,你一会把我的人告诉他,让他可以随意调动!”长公主解开自己的衣领,从里面拉出一块玉牌,很小的一块,只有手指那么大,长条形的,玉公晶莹剔透,“反正我也用不到,就一起送于他吧!”
“公主,这是您保命的,怎么可以……”秦嬷嬷大惊,猛的跪了下来,一把拉住长公主的手,不让她把玉牌扯下来。
“这与我没有一丝用处,也就只是一个摆设而己,放在那里徒惹人嫉惮,我并不是嫡出的公主,怎么可以暗中留有手下,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说我有异心吗!还不如送于昊儿,也算是我一番心意。”长公主眼神恍然的看着空中,带着悲色的叹了口气,“也省得昊儿怨我,恨我!当年大姐若不是为了怕牵扯到我,又何至于远避他乡。”
“当年的事,跟公主有什么关系,王爷王妃,也曾经明确告诉公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公主无关,皇家夺嫡无怪乎恩仇,王爷自觉算计了先皇,己是不善,又怎么会因为最后生死,让公主报仇,这些都与公主无关的啊!”秦嬷嬷着急的劝道。
当年的事至今己有那么多年,秦嬷嬷真的不想再提起那些事惹公主痛苦,公主只是一个女子,有些事再念着又能如何,夺嫡之事,你死我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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