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想不到。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尤月城那个讨厌的人没时间纠缠自己。
也不知道尤月城对自己哪为那么多恨意,真是为墨雪敏打抱不平,也实在太过了点。
但是这些,墨雪瞳并不想关注,她现在关注的是牡丹园。
一时撑着风珏染的胸膛坐起,拉过他的手,颇有几分好奇的问道:“你弄那个牡丹园做什么?还弄出个牡丹公子的名头来?”
这话她一直想问,只是一时找不到机会,上辈子风珏染装成的牡丹公子是唯一一个对她和言悦色的陌生人,但这也让她觉得疑惑,以风珏染的身份何需如此,牡丹公子再神秘,也于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实在犯不上再弄这么一个身份放在那里。
他自己扮猪吃老虎,这个轩王殿下风流嚣张的名头就己经够他摆弄一阵子了。
“记不记得,我们在报恩寺里面的第一次见面的事?”听墨雪瞳问起,风珏染也没有隐瞒,笑着伸手把她拉起来,执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唇边一丝笑容潋滟。
那一次,他至今天想起来都觉得高兴!当然这实际上也不是他第一次见她。
“我娘亲留给我的那张纸,为什么是拿给你,我娘不可能让指着我来找你的吧?”说起这事,墨雪瞳越发的不明白起来,上辈子司马凌云拿了娘亲的夹在书中的纸条找了谁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实实在在找的就是风珏染。
以风珏染的身份和年龄,娘亲是不可能认识他的。
水媚的眸子眨了眨,困惑味十足。
“小傻瓜。”她茫然的表情取悦了他,伸手在她的头上恶意的揉了揉,风珏染慵懒的笑骂道,“如果岳母大小早些认识我,我一定先把你订下,也省得岳母大人所托非人,看看瞳儿受那么大的委屈,也没人帮瞳儿声讨个公道。”
想到白逸昊手里的那张婚约,风珏染就莫名的觉得气郁,但随既高兴的扬了扬眉,眉眼处俱是闪亮,白逸昊藏的再好又如何,还不是一把火烧了干净,得意之处,脸上不由的浮起妖孽一般的笑容,万种风情。
这人,还真是,只要一搭上这个话题,就带了些酸气。
墨雪瞳推了推他,假装没发现他话里的那股子藏也藏不住的酸气,只拿眸子横了他一眼:“那你说当时我应当拿着这纸条给谁?”
“主持!”风珏染微微一笑,悠然道。
“那个庙里的主持?”墨雪瞳想不到是这个答案,一时哑然,睁大明媚的水眸,倒是真的被吓到了。
“都想什么哪,小傻瓜!”看着她明眸善睐的样子,风珏染忍不住心情大好的调侃道,当下也没有隐瞒,“那个报恩寺里的主持是明珠姑姑的人,但是在很小的时候,那部分人姑姑就给了我,这事连父皇也是不知道的。”
“你不是十年不在京城吗?”长公主的人?墨雪瞳心里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那年我母妃没了,我正伤心,脾气很暴燥,没有一个人近得了我身,父皇担心我,就让长公主照顾我,那时候长公主偷偷便把那几个人给了我,但不许我跟父皇说起此事。”风珏染收敛起笑意,转眸看着乌沉沉的窗外,眸底闪过几分戾气。
娴妃才没的时候,风珏染才不过几岁的孩童,那时候的他该是多么的无助,和惶然,小孩子无从发泄那种又痛又惊的心情,只能借着暴燥的脾气,与所有人隔离开来,想着他小小的身影孤寂的落在娴妃娘娘的宫墙上时,墨雪瞳的心不由的一疼。
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温柔的看着他,咬咬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未曾开言自己鼻翼处己是酸涩难当。
“之后我离开的时候,父皇替我安排了人,那几个人我也没带,但是等我回到京城,姑姑还是把人给了我,只说如果有人拿那样的纸条来找我的时候,让我尽量满足那个人的要求。”
见墨雪瞳眼角闪着盈动的泪花,风珏染心头一暖,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坐起,温柔的把她拥在怀里,感兴着鼻间她清香的气息,有些烦乱暴戾的心情,慢慢的安宁了下来。
“可是,这跟牡丹园有什么关系?”墨雪瞳顿了顿,强拉着话题偏开,风珏染是邪魅而强大的,从来就是掌控别人的,她不喜欢感应到他方才气息中的伤感和脆弱,那不是他,是小时候的他。
这样的他,想起来都让她心疼,她虽然也不幸,但至少娘亲却是护了她十几年,那象他小小年纪便失了依护,那么小的岁数就不得不远走天涯!
“牡丹园自然是为了方便我行事,长公主姑姑给了我一部分的人,这些人姑姑还让父亲知道,父亲也给了我一些人,养在轩王府实在在招人眼,牡丹园却不会,一个神秘的牡丹公子,游走于权力之外,但又有些强大,所以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有些事做起来比这个轩王的身份更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