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拿捏不稳的事,特别是在情况未明之下,墨化文并不觉得轻举枉动是一件好事,做到京兆尹,就说明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父亲,有一事瞳儿一直想不明白,四妹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不惜出卖我,出卖我们墨府满府上下的性命?真的是为了那个小厮吗?四妹自来心高气傲,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小厮,费尽心思,又偷了王府的帐本和密件,就为了跟个小厮私奔,这事绝对不合堂理,同样这就是一个破绽。”
墨雪瞳继续分析道:“有这么一个破绽存在,燕王府实际上最多就只有一口咬死四妹,否则燕王府必然得有人背负容不下四姐的名声,或者故意陷害轩王的事实,父亲,您说,我们的燕王殿下更愿意背那个罪名?”
这许说的墨化文眼睛一亮,赞许的点点头,他怎么从来没想到这点。
如果墨雪琼死的冤,如果墨雪琼真不是与人私奔,那么关于墨雪琼的一切污名就一洗而空,那么也引出了别人的联想,到底是谁要让墨雪琼死的那么冤,到底是谁设了这么一个局,故意害墨雪琼。
是真不能容一个侧妃的存在,还是因为借由她的手打击轩王风珏染,这事放在谁手里都会承认前一个罪名。
前一个只是女子之间的争风吃醋,后院之事,背这黑锅的最多就是后院的女人,而后者却有着残害兄弟手足的嫌疑,更何况害的还是皇上最心爱的八皇子,那位据说被宠坏了的轩王殿下。
何罪轻,何罪重,一目了然。
但是所有事情的关键就是怎么证明墨雪琼是无辜的。
墨雪琼现在死了,连身边的两个丫环也死了,又有谁来替她做证,现在就算墨雪瞳拿出墨雪琼的那封信也没用了,死无对证,他们只须说这是墨雪瞳伪造的,一口咬定他们完全不知情,墨雪瞳就不能拿这事说事。
人都死了,想说什么还不是随意。
这事是有可操作性,但具体有谁操作却是个问题。
“那照瞳儿的意思,这事让谁去比较合适?”墨化文听懂了墨雪瞳的意思,当下点点头,但又皱着眉头道,这种事他当然是做不来的,况且有他出面这事就只能去皇上面前闹了,他是去让燕王府丢人的,不是和皇上打擂台,所以有他出面是极不合适。
除了他那就是许烟,她与墨雪琼是母女关系,女儿出了事,嫡母为她出头也是正常,可许烟身怀六甲,要是一个不当心,被推来搡去,出了事可就麻烦,而且这种行为也不是她一个身带诰命的夫人能做出来的,撒泼的事,她的身份做出来,这以后还要不要在贵夫人之间行走了。
接下来的就是墨雪瞳,姐姐为妹妹出气,可是她身份摆在那里,高高在上的轩王正妃,做出些没有品味的事,跑人家门口堵着人府门哭骂,那就更不合适,况且还有之前的传言中也有她,保不准又弄出些其他的闲话来,所以也实在不是好人选。
“晴姨娘!”墨化文思来想去,忽尔眼睛一亮,顿时想到了一个人,嫡母不行,不还有生母,晴姨娘是墨雪琼的生母,又是个小妾姨娘,本就上不了台面,弄出些那种事来,也实在是最佳的人选。
最后出了事也可以推在姨娘身上,反正她没了女人,气火攻心,说了些出格的话也是正常,皇上是个明君,不会因为这种事发落一个小小的姨娘的。
见父亲明白过来,墨雪瞳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面上稍稍划拉了两下,抬起头,盈盈的笑道:“父亲,这还不够,四妹必竟名声有损,燕王府如果一口咬定四妹有罪在先,父亲要说什么?到时候御史说不定还会参您一本,说您后院不齐,不能平天下,再有从您身上引到瞳儿身上,轩王身上,父亲您要如何做?”
墨雪瞳决定还得给父亲提个醒,免得别人一时参他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以父亲现在的能力,如果有准备,就绝对不会被人抓了小辫子去!对墨化文的这点信心,墨雪瞳还是有的。
妾室与人私奔,秦国的律法本就是可以杖毙的,虽然墨雪琼的身份不一般,以她侧妃的身份,怎么着也得罪名成立才能正刑,但问题是现在墨雪琼的名声己有亏,风珏磊如果只抓住这一点,反告墨化文待女不严,以至有女淫奔,而后再从墨雪琼身上,引到墨雪敏身上,墨雪敏的名声也不好,再引到墨雪瞳身上,或者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墨雪瞳,也有可能。
血源亲姐妹,两个都是那样的人,怎么就能保证第三个不是这样的呢?
墨化文听得心惊胆战,一时脸色苍白,只觉冷汗嗖嗖,怪不得这几天总有人或明或暗的让人去燕王府闹,以前还在想这些人似乎以往跟燕王府的关系不错,暗地里跟燕王还有来往,现在怎么燕王一倒,就立刻做出落进下石的事情。
现在想想才知道那些人根本在给自己设套,这事就是一柄双面的剑,弄的不好,伤的是自己,所以对燕王府,必须一击便中,而且还是正中疮口,让燕王府连话也说不出来,一击封喉!
“瞳儿的意思是……”墨化文斟酌着沉重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