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当即明白这个倒霉女儿做了什么坏事,她气得浑身发抖,拔腿向车身这边走来,一把揪住苏君逸的长发,将她向后一拽、再向前一推,使她扑倒在地。
苏君逸的头部撞在了水泥地面上,皲裂的水泥地面,凸起了不少水泥碴子,这些边缘粗糙的水泥硬块,擦伤了她的额头。
鲜血蜿蜒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却在微笑:成了,这样他们就走不了了。
弟弟苏君遥气急败坏的跳下车,对着苏君逸的上身就是一脚,大骂她“神经病”、“疯子”、“煞笔”。
苏君逸神智恍惚,却依然笑着、笑着,很快,她便昏迷过去。
前来看热闹的村民,将苏家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匆匆拨开人群,扎进了院子里。
此人名叫段振宇,是苏君逸的青梅竹马,他听到消息后,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他抱起苏君逸就向村卫生所冲去,边跑边嚷嚷着:“让开!让开!”
他的父亲段康生也匆忙到场,赶来安抚苏家的父母。
段康生正好要去上海拉货,在了解了情况后,表示愿意搭载苏家人前往机场。
苏父苏母一个劲的给出租车司机赔不是,并掏出2000元作为补偿。
如此一来,这刁蛮的司机才肯罢休。
苏君逸的父母及弟弟很快随着段康生上了货车,向长江的渡口驶去。
苏家院子里围观的众人先后散去,你一言我一语,有为苏君逸抱不平的,也有说今天的确是苏君逸犯糊涂的。
有人曾劝说苏君逸的父母,别忙着走,好歹去卫生所看看苏君逸,只可惜苏父苏母充耳不闻。
苏家其他分支的人家,先后赶来些看笑话的婆娘,在苏君逸父母离去后,嘲笑的啐了口唾沫。
苏君逸身边守着的,就只有村子东头的同学段振宇。
段振宇冲进卫生所时,哭着求赤脚医生给苏君逸包扎一下,医生看了看,伤口不深,虽在额头上,只要不再有新的撞击就行。
笨手笨脚的帮着医生给苏君逸做了清洗消毒,又抱着苏君逸的脑袋让医生上了绷带,段振宇终于松了口气。
他坐在苏君逸的病chuang前,看了看头顶滴滴答答的吊瓶,眼中充满了紧张与痛惜的神色。
他握住苏君逸的手,也不顾医生那饶有兴味的眼光,沉默不语。
待到天黑,苏君逸终于醒来,她费劲的抬起眼皮,沉重感使她很快又闭上了眼。
她那匆匆一瞥,恍惚间看出她的旁边正坐着个人,她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君逸,是我,段振宇。”男孩依然握住苏君逸的手,不肯松开。
“小宇哥啊,你怎么在这?我爸妈呢?君遥呢?他们是不是不走了?”苏君逸抛出一大堆问题后,再度睁开了眼。
“我不知道,可能没走,可能走了,我还没出去看看,我也不想看。你怎么总是让他们欺负,你就不知道反抗吗?”段振宇皱眉,对苏家父母的做法很不满。
再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吧,成绩又好,性格又阳光,他们凭什么这样作践苏君逸?段振宇怒不可遏,一拳砸在病chuang的chuang沿上。
“小宇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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