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这一日的变故,导致校领导不得不同意将校庆推迟到下一周,这事儿苏君逸并不知情,因为那时候她正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受制于人。
周六这日一早,病房里挤满了探病的同学,元媛帮着苏君逸一一招待,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说:“要死了,吓死我了,那个宿管员已经找不到了。听你开门后就没了动静,我就知道事情不妙了。还好还好,我赶紧告诉了舅舅。”
她舅舅是那个突入地下的第三小队的队长,也是张楚最得力的手下之一。这话她已经很骄傲的与室友说了好几遍,自然也要告诉苏君逸几声。
苏君逸依旧不说话,她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花,神游方外。
有一盆仙人掌,上面别着一张贺卡,卡片上是谢良生的字迹:“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俗!”一直不开口的苏君逸,终于说了一个字。
“嗯?什么?”元媛以为自己幻听了,急忙凑近一点追问。
摇摇头,苏君逸又拿起一盆大红太阳花上的卡片,字迹陌生,但娟秀,且那娟秀亦是带着几分笔力的,看的出写的很认真很用心很坚决。
“花正当红,人正当萌。纵无暖阳,不阻它长。纵无大地,盆土也喜。人正当时,花正当炽。——许莉阳”
人正当时……吗?苏君逸摇摇头,将卡片放回去,却叫元媛接住,细看一番,元媛怪叫:“这名字真好听!哎,这谁啊?”
“谁名字好听啊?”赵夏送完最后一个男生,走了进来。
“我也很好奇呢。快说说。”出去给苏君逸打水的柏云也回来了。
四个女人N台戏,今天苏君逸不想唱,所以只得一台戏。
三个女孩子便聚到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起这个好听的名字到底属于何方神圣。
少顷,离去的班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叫女孩子们回去上课,没办法,三个小鸟一样的姑娘家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苏君逸。
“放心,我会帮你记笔记的!”本已一脚跨出病房的谢良生,忽然转过身来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说完红着脸走了。
终于清静了。苏君逸将许莉阳写的卡片重新拿起,把玩间忽略了那个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男人略带香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的时候,苏君逸正看着落款处的三个字,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调侃道:“怎么?爱上新嫂嫂了?”
嗯?被这奇怪的问题打扰了平静,苏君逸抬头,对上周亦铭的熊猫眼。
杏眼眨了又眨,熊猫眼黠了又黠,哼,这次轮到他整她了?
还没开口,却又听周亦铭在那里挖苦:“啧啧啧,这还真是奇怪的爱好啊?”
“神经!”终于说了住院来的第二句话,却也只有两个字,苏君逸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之前一直在病房外坐等小年轻们离去的周亦铭,却知道他来对了。
微微勾起嘴角,呼吸的热气喷向姑娘家,周亦铭再笑:“要不要告诉你新嫂嫂呢?”
“神经病!”终于说出了三个字,嗯,较之前两句,气势也起来了,又冲又凶,还带着点讽刺的韵味。
“哎?话不好这样说,只要是纯洁的感情,无分男女!”周亦铭说着,大手一伸,将苏君逸垂下来的发梢别到耳后。
皱眉,嫌弃,苏君逸身子向后一闪,躲开了再度要越俎代庖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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