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边爬满了蛛网灰尘。如今采野菊的人太多,而家里也没打算去和别人争抢,所以这两年家里都只采点自家山上的花,做点菊花茶自家泡水喝,有时也用几张竹席晒点野菌或是山货什么的。
常用的竹席并不太脏,拿了十张常用的到自来水溏边随便清洗一下,在火辣的太阳下只晒了几分钟就干了。把四张大竹席并排铺在院中,端来削完皮用木桶木盆装着的柿子倒在上边,用个干净的木棍把它们扒拉平整均匀后,就暂时无事了。
再次和燕儿提起篮子布袋要上后山,奶奶似乎还想阻止,可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叹息一声满脸心疼的叮嘱我们要小心、别晒太多太阳、早些回来,然后抱上想再次撵路的柯楠向正房走去。
往家送第三次柿子回来时,奶奶正坐在百来斤的柿堆前帮忙削着皮。看到我和燕儿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心疼的不得了,交待不能再背着柿子跑了,说让爷爷等会儿放牲口回来后帮忙背。
想到如今和燕儿也都在长身体,要想以后多长高点,确实不能背太重的东西,自是满口答应了。
光摘不运,确实轻松很多,在爷爷跟大哥五点多钟来帮忙背柿子时,几棵树下已经放了五篮满满的柿子了。
不出意外的,晚饭后除了又出远门的爹和大伯,大家都动手开始帮忙削起了柿皮。大伯家因为这两年大伯娘跟娘白天一直在镇上守山货店,而大伯和爹也时常出门,所以他们一家都是跟着我们搭伙的,削皮时大伯娘母子三人也在其中。
意外的是,在削皮时,爷爷竟然宣布柿饼如果真被我做成了,卖到钱都将成为我和燕儿的私房钱。除了使劲摇头推却的燕儿,五个哥哥激动的集体“嗷嗷”叫唤起来。原本小哥知道我又上了后山,还又要做柿饼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这时他却也跟着哥哥们激动的不行。
他们当然激动拉,这些年我们兄妹几个的私房钱可都是合在一起的,如今也全都握在我手里。换言之,我的私房钱也就是他们的私房钱了。
机不可失,竟然爷爷发话了,那一定要争取到自主权,我忙扔下小刀跑到爷爷面前趴在他的膝盖上,讨好的看着他道:“爷爷,你说话可要算数,不管我怎么弄,你们都不能反对喔。”
“嘿嘿...你这机灵蛋,爷爷绝对说话算数,要是你爹敢不同意,你看爷爷怎么收拾他。哈哈哈....”爷爷嘿嘿一笑,向我另类的保证着,说完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扑哧”“扑哧”“哈哈哈”的笑声从旁边几人口中传出,得意的看了看他们,更是讨好的往爷爷怀里蹭去。
四个哥哥和燕儿努力憋着笑,一个个憋得小脸通红。
小哥更是没形像的笑得揉着肚子,他伸手指着有些惊恐的蹲在墙角边四下打量的柯楠,笑得快要倒地了。
娘有些好笑的瞪我一眼,跟大伯娘说着我如何顽皮,如何财迷之类的“坏话”。 大伯娘在旁边用手掩着嘴,笑得两眼都眯成了条线。
奶奶笑过后,努力的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我和爷爷笑骂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家,养什么样的孩子,你这老头子,看看咱们家芽儿和小柱都被带坏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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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里,每天和燕儿两人摘果子,奶奶就在家里按我的要求翻晒柿子,爷爷和哥哥们下午帮忙运回,而晚饭后一家人边聊边削,竟然也加工了三千多斤的柿子。
大人们对我和燕儿是夸完又赞,哥哥们更是佩服的全体投地了,燕儿也开心的快飞上了天。
只有我,面对大家的赞扬、看着确实有些多得夸张的柿子,有些作弊后的小小羞愧,却也有些小小的得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