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就会有变化。现如今,姝儿最担心的便是像修楹叔说的,贼子直接放火烧村,那样我们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就算要放火烧村,因为有阵法挡着,短时间内也烧不到村子里面来,除非刮大风,而且是西北风,才有可能烧进村子。”
“那姝儿就放心了。这几天咱们就熬着吧,也不用让村里人知道具体情况,免得引起混乱。”
“恐怕已经晚了。”
“怎么了?爷爷?”
“只怕阿海那个怂包早将事情说开了。”
伊姝想着刚才萍婶对她说的话,不正是阿海告诉她的吗。这个海叔也真是的,听风就是雨,也不想想这事说开的后果。
这下可麻烦了。
还不等两人有所动作,大门外忽然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群人,闹哄哄地一下子涌了进来,他们全都挎了包裹,拖儿带女的,满面的惊慌之色。
“大伯啊,贼子已经进村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哪!”
“是啊,老爷子,咱们还是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再说,这也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这丫头给害的,咱们把她交出去吧!”
“对对,也不知这丫头什么来路,居然得罪了那些恶人,咱村多年没来过外人了,这一来就带来了祸事。这丫头,不祥之人哪……”
伊姝顺着声音看去,见是花婶在人群里说得唾沫横飞的,不由皱了皱眉。
“娘,你别乱说,姝儿是个好姑娘,绝不会是什么‘不祥之人’!”大山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他的娘亲往后退去。
……
如是这般,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矛头直指伊姝,以前友善的目光顿时变得愤怒而恶毒。
伊姝并不生气,原本这祸事也是她带来的,又与他们没甚交情,大难临头时,连夫妻都得各找出路,何况是才认识几天的临时邻居。
正要站出来说点什么。
陡听一声厉喝,原来是沐老爷子发威了,“瞎嚷嚷啥呢?别说是几个无知的小毛贼闯庄,就算是朝廷大军压境,咱们有祖宗的阵法护着,他们又能怎样?就算烧庄子,也得有天时地利人和不是,这些他们又占了哪样?我看你们是安生日子过腻了,不找点乐子是不痛快还是咋地?”
这一番连敲带骂的话,顿时让大伙儿噤了声。
然还是有那么几个不服气地,在一边推搡着海叔。
海叔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大伯,咱们也不是怕事,就是觉得没必要惹麻烦,这丫头跟咱们一不亲二不邻的,收留了她这么些天,也够意思了,我看就让她出庄去,自个儿解决那些麻烦吧!”
二虎子跺了跺脚,气呼呼地跟他爹唱起了对台戏,“爹,姝儿妹妹那么小,要是让她自个儿出了庄子,那还不得被那些恶人欺/负了去,我不干!你要是赶她走,我也一定跟着去!”
沐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双目不怒自威:“阿海,我看你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也白活了这么多年。不说妹儿还是个七岁的女娃子,就是遇上个成年男子,到了咱的地盘,咱是不是也得给口饭吃,给个地儿睡?”
“沐氏家法第三十一条:凡我沐氏子孙,理应扶危救困,帮助弱小,团结一致,共度难关。这些祖宗家训,你又做到了哪一条?更何况,姝儿也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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