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姝知道再问下去,他也是不会说的,何况这个时候,也实在不是听故事的好时机。当下道个别后,便转身往角楼走去。
白依凡和王烨华果然都跟了来。
白依凡跟来,她自是知道其心意的。可是这王烨华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生死相随的地步吧?
可是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过来,怕是也撵不回去了的,先这样好了。
果然,伊姝才一上到小角楼,萧远泽的大笑声就传过来了,“好侄女儿,你倒是挺懂老夫的心意的,老夫正想找你聊聊天呢,你就出现了。”
“二叔想聊什么,我听着呢。”
伊姝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的,也不得不陪着笑跟他周旋。不为别的,只为后边儿那几十条人命,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那就聊聊京城的情况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的父皇母后怎么样了么?”
这话果然让伊姝焦了心,不由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好着呢,暂时死不了。如果你乖一点,说不定他们会更好一些。”萧远泽慢条斯理地说着,此时已经坐起来在喝茶了。
他倒是悠闲得很。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伊姝急忙紧张地问道。
“他们一个是我堂弟,一个是我堂弟妹,老夫可不像他那么狠心,动动嘴就将同祖同宗的自家人杀得一个不剩。他们现在该吃吃,该睡睡,好得很哪!”
这一次,萧远泽的话语里,已经隐隐露出了怨恨之意。
然而伊姝的心里也并不比他好过。
看样子,父皇和母后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了,也难怪他那么嚣张,的确是有恃无恐啊。他如果想用父皇母后的性命来要挟,只怕他提什么条件都只能答应了。
伊姝沉吟半晌,才以十分恳切地语气道:“二叔,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是非功过,我也没有权力来评判。但此刻我以晚辈的身份恳求你,请善待我的父皇和母后。无论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统统都可以给你!”
这是她的软肋,她再不想让一世的悲剧重演。只是这个悲剧为什么又提前了十年,让她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听了她的话,萧远泽却是冷笑连连,急速反驳道:“一句不知情,就可以抵消这段恩怨么?当年萧弘熙以‘莫须有’的罪名出兵兰陵,我兰陵萧氏为了自保,不得已与朝廷军队对抗,兵败后即被季成林那个老匹夫杀了个鸡犬不留。老夫曾经发过誓,有生之日,一定要萧弘熙和季成林血债血偿!”
“二叔,你是说父皇冤枉了你们?”
关于兰陵王叛乱案,伊姝这是第一次,听见另一种说法。
“我兰陵萧氏与皇室同姓同宗,血脉相连,世世代代效忠皇室,却没想最后却落了个这般下场?丫头,如果你是老夫,你会怎么想,怎么做?你说啊——”
这应该是埋在他心里好久的话了,此时终于得到了宣泄,自是激动不已。
将心比心,只怕伊姝的做法会比现在的萧远泽更加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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