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底线的好。
想到社稷,沈宛再次撇撇嘴。算了,指望皇上,还不如指望太子。希望他有镇北侯的帮助,能顺利渡过这次的危机。
皇后娘娘也不是那任人拿捏的性子。
沈宛心中微安,知道自己担心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破天荒的居然吃了两碗饭一个包子,然后睡了一觉。醒来时,屋子里黑漆漆的,隐约间能听见远处的鸡鸣。今天在内室值夜的是浅碧,她的睡眠极浅,沈宛一翻身,她就醒过来了,然后睁着眼睛等候吩咐。
却听见床上和煎烙饼似的,翻来覆去好几回。
小姐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
浅碧心里想着,呼吸放得更轻,那一点点睡意如过眼云烟,很快就散去,一心一意的听着沈宛的动静。
沈宛只觉得心里痒痒的,躁动不已。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才从睡梦中醒来的慵懒一扫而过,她一股脑爬起来,然后靠在了床头,觉得自己一刻也坐不下去,却不知该前往何处。
眼见着沈宛都坐起来了,这时候再装睡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小姐,可要吃茶?”浅碧披了件褙子,从炕下铺的地铺上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许是没有睡饱的缘故,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现在时候还早,您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看天色就知道时候还早。沈宛也不是那种喜欢折腾丫鬟的人,笑了笑,“你歇下吧。”自己却依旧靠在床头想心事,试图将心中那股躁动压制下去。
主子不睡,浅碧哪里敢睡,却也不敢打扰她,只侧躺下去,竖起耳朵听那边的动静。
屋外有轻轻的脚步声,然后窗棂似被石子或是什么东西弹了一下。
沈宛心念一动,轻抚鬓角,吩咐浅碧:“掌灯,我要起身。”然后不由分说的趿鞋下炕,自己寻了件半旧不新的绿绫袄披上。浅碧吓了一跳,却什么也不敢问,开了内室的门让外间的大丫鬟们鱼贯而入,服侍沈宛梳洗。因心里有事,沈宛比平常快了不少,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收拾妥当,然后立刻屏退丫鬟,让守在外头的死士进来。
“怎么了?”沈宛很是急切,焦急的话一句接一句:“宫里怎么了?皇上醒了吗?太子殿下还好吗?”
那死士一改往日作风,语气甚至带了几分激动,“我们二爷回来了!建王大势已去,如今被拘在偏殿,只等皇上醒来发落。”
二爷?
沈宛有片刻茫然,过了一小会才反应过来死士说的应该是周家二公子周景年,她更茫然了,“二公子不是远在边关吗?”她还记得周北慕曾经提过周景年在嘉峪关做了个小旗手的事情。当时嘉峪关动乱,叶老将军病故,鞑子直逼大同时,她就曾经想过周景年的下落,可这不是个让人高兴的话题,万一周景年出现了不测,她怎么好对周北慕提起,又是瓜田李下,并没有刻意关注这件事情。
“二爷带着精锐的叶家军攻入了宫中,五城兵马司根本不是对手,很快就败退了。”死士似乎也不清楚周景年为何突然回到京都,但这件事显然让他与有荣焉,他难掩激动,“二爷真是厉害,一箭射杀了了五城兵马司的都督,唬得那群人纷纷退散,很快就救出了鞑子。听说二爷回来的路上还打散了鞑子。我们世子爷进宫去了,要和太子殿下说话呢!”
沈宛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想到这死士不过是个报信的,也不是清楚来龙去脉的人,想了想,按捺住了心底的困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正,事情到底如何,周北慕应该会给她个答案。
死士的眼中满是钦慕,“二爷的武功是侯爷亲手教的,后来又请了江湖上的师父来教内功,这下也算是小露了一把......”
沈宛微微的笑。
周景年毕竟是那部书里的男主,文武双全不说,还生得俊美无双,只是深居简出,整日关在家里读书习武,还不曾有名气罢了。
不过,这都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建王失败,还真是大快人心!
沈宛在心里暗暗的笑,很高兴的打赏了那死士十两银子,然后叫来几个贴身大丫鬟,吩咐了一番。
既然建王落败,有些事情,就要重新计划了。
皇上,到底会作何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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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家里没网,这几天写了没法传,终于找了个地方传一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