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不知东南西北,贸然闯进去,难以走出来,三天一过,众兵师都死在芦苇之地。
其四,西夏都城统万城,乃是坚不可摧的城墙,我军若是想攻城,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他这一翻话说来,让众人都是倒吸一口气,仿佛看见了成千成万的魏军士兵死在这一场战争中。
拓跋星粲始料不及,一时呆在了原地。只因颜施文的分析的确是有根有据,西夏都城统万城以及有毒的芦苇之地,还有黄河都是让人无法过去的坎。但是,他们若是想要出来征战谁,却又是轻而易举的事。正因为如此,西夏国君才会如此嚣张,不怕天不怕地,而且还让众多国家的公主嫁给了他,只为了能够与西夏国和平共处。
拓跋星粲一时气馁,便坐了下去。想到他的姐姐难不成就要冤死在西夏国,而他却无能为力为她报仇,他便觉得钻心的痛。他越想越难越过,越想越伤心。突然想到萧傅雅计谋百出,鬼计多端,说不定她有什么主意,能够让他报得了仇。他连忙看向屈宁问:“萧爱卿,你何意见?”
屈宁立即回道:“回皇上,臣认为施大人所言属实。所以,为了我军着想,臣认为,我们只能把战事押后。等到春天一过,我们再攻打西夏国也是不迟。”
拓跋星粲听了黯然神伤,挥一挥手说:“知道了,退朝……”
文武百官随即散去。
屈宁走出大庆殿,脱离文武百官群,悄悄地找到拓跋星粲的心腹,告诉他,要他晚上请皇上到镇然王府一趟,她在府中有事商量。
交待完之后,她匆匆而去。回到府中,连忙命人从书库中找来西夏国的地图和历史,看到西夏历史上确有芦苇春毒的记载。而且,魏军要攻打西夏也的确要度过黄河。这,确实成了西夏国的天然护障。
她来回走了几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那颜施文,他的眼中明明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这说明,他有意不让魏军攻打西夏。
她想了想,想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并暗自笑了起来。
当晚拓跋星粲如约来见,屈宁早已准备好饭菜,与无极和拓跋星粲四人共进了晚粲之后。她屏退无极,拿出棋子与拓跋对奕起来。
对到一半之时,拓跋星粲捏着一个子,看了屈宁一眼,笑问:“西夏国的四境有哪些?”
屈宁立即说道:“南起秦岭,北自黄河,东戎蒲津,西据秦陇。”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放子,杀了屈宁一子不动声色地说道:“下棋之时切勿分心,三心二意,可是会吃败仗的。”
屈宁‘哈哈’一笑,落子,放入一片黑子之中,切断了黑子的退落,说:“有时候,三心二意是为了抛下诱耳,好让敌方上勾。如若不然,我怎么能在死地中翻生?”
拓跋星粲看了,捏着子久久不能放。许久,他微微一笑说:“棋盘如战场,当你以为你输了的时候,却是你反败为胜的好机会。你瞧,”他说着又落下一子,掀起了一阵风波,吃掉了屈宁的一片白子。
屈宁笑了笑,连忙弃子保全局,她放下一子,阻断拓跋星粲的大肆屠杀。
拓跋星粲笑了,捏着子不放,看着屈宁问:“听说西夏国的都城统万城,坚不可摧,此事可是真的?”
屈宁说道:“回皇上,此事千真万确,亦是世人皆知。”
拓跋星粲又放下一子,微笑道:“如此说来,攻城是万万不能了?”
“是的。”屈宁也是放下一子,只是,这一子,她是随手而放,此时的她,心根本不在棋盘之上了,她说:“史书记载,南凉还未灭亡之时,曾与北凉合兵围困统万城长达两年之久。听说不但合兵之力无法攻破城墙,即使围困也困不死万统城的任何一人。那两年里,万统城没有一人饿死。”
“哦?”拓跋星粲‘哦’了一声,并未见得有多意外。仿佛,仿佛这样的一件事,他早已熟烂于心。但是,他却又问出来:“这是为什么?”
屈宁连忙说道:“此事至今还是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拓跋星粲点点头,也是随手落下一子。这时的他,亦和屈宁一样,心不在棋盘之上了。只见他落下一子之后,问:“这么说来,攻城是万万不成。那么,此战是该战还是不该战?”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