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与陈将军忐忑不安地向着牢营里走去,沉沉的压力仿佛一张黑暗无形的网一样网过来,让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迫之感。尽管如此,但两人都是经过大场面的人,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显得淡定,不能露出了马脚。
走近守卫的士兵,守卫士兵看了看屈宁,觉得陌生,好像不是上两次送饭的士兵,便盘问道:“前两次不是你送饭,怎么现在换了一个人?”
“你是说余大哥吗?他被我们厨营里的将军换去做事,还没有回来。这不,就临时派我过来了。”
守卫士兵听了半信半疑,绕着屈宁转了一圈。看到屈宁仰首挺胸,没有半份恐惧害怕的样子,知道她没有说慌。何况送饭士兵时有被换掉,也属正常。
想到此,守卫士兵也不再为难屈宁了,而是看着陈将军说:“陈将军,你要见你的将军最后一面。我们将军是允许的,但是时间不能太长。我们将军已经吩咐了,只能半刻钟。半刻钟你若没有出来,我们将会以刑法处置你。”
“知道了。”陈将军笑着应了一声,与屈宁一同走了走进去。
牢营里并不像牢房那样黑暗潮湿。它是由一个帐营搭建,里面钉满了手臂粗的木板,围着帐营钉满,把一个帐营做成了一个木笼子似的牢房。
走进牢里,只见琅邪将军穿着囚犯服,披头散发,双手双脚都铐着铁链。他仰首坐在凳上,虽是一名囚犯,但气势却依然是一个威震八方的将领之风。
屈宁看了,鼻子一酸,想不到威风凛凛的琅邪将军,此刻变成了阶下囚。这一切,都是她害他的。
她端着饭菜走了过去,咳嗽一声,粗声粗气地道:“喂,过来吃饭,吃饱了你好上路。”
琅邪将军闻言转过头,看到送饭士兵低头走过来,他微微一愣。这个弱小的身姿,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样。正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突然看到他抬头。这一抬头,琅邪将军‘啊’地一声惊得地站了起来。
屈宁连忙走了过来,一手捂上琅邪将军的嘴,让他的惊讶之声吞回了肚子里。
“快吃饭。”屈宁把饭递给琅邪将军,琅邪将军却是没有接过,而是伸手握住屈宁的手,他的眼里写满了问号和不解。然后,他看着陈将军,陈将军微微一笑,却是不说话。
此牢房,由于是帐营搭建而成的,所以密封度并不强。里面的人说话,外面的士兵只要细心倾听,便能够全部听到。
陈将军微一笑之后,看着琅邪将军难过地说道:“将军,末将无能为力,无法为你求情。只能尽最后的能力来看你一眼。将军若是有什么遗愿末了,只要你说一声,末将一定能帮你做到。”
琅邪将军郎声一笑道:“陈将军无需自责,我王的命令,任谁都无求情。只是我琅邪一心为秦,本以为可以死在战场之上,却没有想到死在斩头刀之下。这真是可叹可叹啊……”
屈宁听了心酸不已,知道琅邪将军已经认命,如果她不来救她,那么,他是铁了心接受斩首。唉,都是她害的,害他没有落下英雄之名,却背上了辱君之名。
她心里黯然,忍不住紧紧地抓住琅邪将军的手,用眼神告诉他,她冒险来此,就是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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