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眉心微顿,单手一扫,把身后的那个人甩出七丈远。
艾襄看着凌墨出手,凌墨对艾襄摆摆手,微微躬了躬身子道:“我来吧。”
艾襄剩下的银针全数收起,真的就坐在院子里看着凌墨的背影。
“居然敢瞧不起我们!把她给我杀了!”领头人一看艾襄优哉游哉地收起了银针,脑门充血,他们一门暗杀高手被朝廷洗了牌!
多少人枉死,若不是这个女人使诈,他们一门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
“瞧不瞧得起你们,就看你们杀不杀得了这个人,连他都打不过,本小姐没有那闲心陪你们玩儿。”艾襄懒懒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凌墨听了眉头直抽抽,日后若是认了她做主子,他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啊——!”
受了伤的四个人滚到了后面,前面的十几个人,使出全身的魂焰,唰地一声全部都冲向凌墨面门。
凌墨现在应战,却是一点其他心思都没有,虽然她还不是他主子,可是若是她死了,自己一辈子都会被套牢。
艾襄冷冷地瞟了这个凌墨一眼,来送情报?
呵呵,笑掉大牙!
凌墨上品橙色魂焰,偏向黄色,算是个中高手了。
眼前这些黑衣人一见凌墨的魂焰层级比他们任何一个都高,一个个都血管粗涨,脖筋露出,使尽浑身解数,要一起把这碍事的凌墨绞杀!
艾襄无论是前世的精明,还是此生长久磨练出来的安静,周身都散发着无法让人忽视的尊贵。
就是看着那么多人同时对凌墨出手,她也是懒散地靠着椅背,慵懒地抬眸不时看看战况,如玉的手指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地喝着,大红的云水袍子,有一种不羁的狂妄。
凌墨面对如此悬殊的人数差距,面色清淡,双眸微微眯起,这些人互相都认识,攻击却是有点乱了章法。
他不想继续表演给隐在暗处的人看,索性一个杀招祭出,正要出手,艾襄轻轻地一句:“慢着,留个活口。”
凌墨身子一顿的瞬间,这些杀手就要四散而逃,有个跑的快的已经跳到了十几米开外。
艾襄冷冷的笑着,优哉游哉地站直身子,扫了眼还在院中无法动弹的十几个人对他们道:“你,留下。其余的,要么跑,要么死。”
艾襄刚说完,其他人包括瞎了一只眼的都跑的飞快。
只有艾襄知道,他们跑不出丞相府包围圈。
凌墨调完息,看着艾襄耸耸肩道:“为什么把他们都放走?”
艾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有说放他们走吗?留下一个活口就好。”
正说着,有个被做的不是很干净地居然惨叫一声,艾襄看向那个方向,对凌墨道:“你是魂医,自然要以救人为一生宗旨不是?”
凌墨听了,撇撇嘴,不以为然。
“看来……那些跑出去的都被灭了。如此也好,好好一个院子沾了血气不太好。”凌墨看着地上些微的血点,蹙眉道。
艾襄用银针将这个活口刺昏,对凌墨道:“诺,你的战利品。送去皇宫搞不好还会赏你个万户侯做做。”
凌墨眼眸闪过一丝深邃,右手小指放在嘴中一个呼哨。
艾襄耳力很好,听到几个闷哼声,接着一直笼罩着丞相府的监视网,似乎一下子被人破掉了。
艾襄转眸看向凌墨道:“看来,你来我这里,是有别的事情。”
凌墨伸手入怀,掏出一个东西来,放在手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有抹释然。
艾襄看着凌墨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个黒木制成的令牌。
这个令牌掌心大小,材质看着乌黑坚硬,表面有些不平整,似是有很细密的小孔一般,仔细一瞧,阳光下泛着微微的沉绿。
这枚令牌,她脑海中,一丁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这个时候被凌墨拿出来,是想做什么?
艾襄看着凌墨手中的令牌,半晌抬起头来。
凌墨将手中的令牌递给艾襄:“这么多年,无忧阁都在等它的主人,如今主子的身世出了变故,这无忧阁也该交给主子了。”
艾襄看着凌墨,眉心微蹙:“主子?”
这个东西……是给她的?
艾襄心里翻江倒海,这个东西,跟她有什么关系?
或者说,跟死去的艾襄有什么关系?
凌墨见艾襄一时怔愣,拉过她的手,将令牌妥妥的放在艾襄手里。
艾襄微微皱眉,她不认为天上掉馅饼,这个无忧阁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艾襄会拥有这么一个神秘组织护卫着,还是在庄子里失去了性命。
如果不是守卫艾襄的,那这个组织存在的意义是什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