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想起了李瀚,不知道李瀚现在怎么样了?他一定发现自己不见了,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自己那辆被撞碎了的车。儿子夏李这时候该休息了吧?妈妈出来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念妈妈呢?母亲和夏果怎么样了?家里一下失去这么多亲人,柔弱的母亲怎么承受得住啊?
夏梦眨眨眼睛,有眼泪顺着眼角滑下脸庞,她用手背擦掉,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被外面的人怎么安排,她太想念李瀚了,想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又过了好久,才有人急声说道:“赖哥,人来了。”
夏梦一听到“赖哥”两个字,浑身汗毛直立,冷汗突突的冒了出来。夏梦慢慢伸手抓住身下的椅子,身子开始抖个不停。
门外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夏梦听见肖进有些兴奋的声音说道:“人到了?赖哥已经等了多时,还不赶快请进来?”
夏梦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赖哥等的人到底是谁,马上就要水落石出。她的心里咚咚乱跳,赶紧扶着椅子站起身,但是她太激动紧张,腿既然有些颤抖。靠在墙上深呼吸数次,才能让自己尽量小心的把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
只听见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后是一阵男人及爽朗的笑声,肖进却是惊讶的问:“怎么是你?”
“没错,是我,呵呵。”
“只又你一个?”
“当然不是,你也知道外面下着雨,路滑不好走啊,我大哥随后就到。”
夏梦用手紧紧抓住自己胸前,心跳听在耳朵里跟打雷一样,这个声音她自然不陌生:王一琨,张力最好的朋友!
在高中的时候,王一琨学习名列前茅,他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张力的好朋友。
据说王一琨父亲在A市的身份特别的神秘,有同学在背后议论过,王一琨父亲似乎是在道上混的。他父亲混道上之前,在特种部队服役,与张力父亲是战友。因为军事演习的时候,王一琨父亲把高压线给误打了,被部队警告处分;后又因为家里经济贫穷,父亲病危无钱医治,他偷了部队的药品回家,被部队开除了。
后来,王一琨父亲慢慢的混起了黑社会,而张力父亲退伍后,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在官场上却是混得风生水起。两人身份地位虽然变化了,可是王一琨父亲却与张力父亲的深厚情谊,一直在背地里维持着,并且这样的情谊,也延伸到两人的儿子身上。
王一琨学习优异,可是大学毕业后,没有继续深造,而是选择回到了A市,继承了父亲的事业。王一琨讲话之前总是先笑,因为他曾笑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同学们在背地了都叫他 “笑面虎”,听见他的声音,夏梦已经知道赖哥要等的人。怎么会是张力?夏梦的心里五味陈杂,什么滋味都有。
门外又响起肖进不屑的嘲笑声道:“哦——这么说来,你就是前锋了?前来探我们虚实的?”
“呵呵,肖老板这么说我也不反对,咱们都是道上的人,常在河边走得,小心一点自然没错,而且我大哥,并不是咱们道上的。”
肖进又说:“王老板,这是道上的老规矩,你刚才也说咱小心点没错,呵呵,得罪了啊,搜身。”
“怎么?还怕我带什么武器?呵呵,有赖哥在此,我肖进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赖哥面前放肆啊,赖哥,近来可好?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见面礼,您老可要包含啊呵呵。”
赖哥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王一琨,张力这么做可是有点小人之心了,啊?我这儿等他老半天了,他居然派你来打前锋?把我赖哥看成什么人了?他张力到底有没有诚意啊?”
王一琨笑嘻嘻的接着说道:“呦,赖哥,您这么一说可真是冤枉张力了,这本来是我与肖进的一句玩笑话,您怎么也当真了?您老也该知道我们张力并不在B市,得到我的消息前他人在国外呢,现在正马不停蹄往这儿赶呢,我是怕您老等得心急特意前来报个信啊,赖哥,张力什么为人您也清楚,等会儿张力到了,我们再向您老请罪呵呵。”说完又“咦”了一声,问:“不是说我大哥女朋友在这里做客么?怎么不见她人呢?”
肖进马上接口还是嘲弄的说:“你大哥女朋友?你疯了吧!别说你不知道,啊?李瀚,你认识么?”
王一琨依然不卑不亢的说道:“我们A中原来的李瀚?靠,我们A中的人,谁不知道李瀚?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大哥说了那是他的家事,咱外人,嘿嘿,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听到这里夏梦已经是泪流满面,她颤抖着让自己背靠在墙上,双手紧紧抓住裙角,指甲戳在手心里生疼,她想她已经听明白了一些,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张力朋友王一琨的眼中!他在得知自己被人所劫持后,张力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可她都对张力做了什么?她与李瀚谈情说爱的时候,早就把张力忘得干干净净了。是她,在感情上先背叛的张力,快十年了,张力还是原来的张力,而夏梦你呢?此刻你还有什么脸见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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