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方家的事情了。
桃花知道,这也是爹在深思熟虑后做了权衡的结果,若是今天没有听见菊花的那一番话,桃花说不定也是乐意的。
但是眼下,桃花却不愿意再妥协,和方家的事儿,自家只是一让再让,自己不在乎那些银钱,可是被人骂着还得被利用着,桃花实在觉得憋屈。
“爹,你知道,刚才菊花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方德秋见自家女儿总是笑呵呵的脸上带着委屈,也认真了起来:“她说啥?”
“她说,二伯和二婶跟爷爷奶奶说,是我成心要害二郎,故意引着那个刘惜儿勾引他学坏,所以爷爷才会出面跟你说让咱们家拿钱,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应该的。”
“放她娘的屁!老二他们两口子太不是东西了,敢这么说你?我现在可就找他去!”
方德秋勃然大怒,把手里的刷子往桶里一扔,转身就去了方家。
“爹,你等等。”桃花伸手拉住了方德秋。
“爹,这个事儿,纯粹是二叔和二婶儿两个人把我往坏处想,抹黑我。你去了那边,只要叫住了二郎,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儿学学我当初是怎么和他说的,这个误会就能解得开。但是,要是二叔二婶儿认错了呢?拉着二郎在爷爷奶奶面前跟你道歉,求你救救他们,可能,爷爷奶奶还会让你看在他们的面儿上帮一把,到时候,你预备怎么办?”
方德秋沉默了,说的情况,以他对自己爹娘的了解,是很有可能会发生的。
“恐怕爹,就又要心软了吧。”
“爹,你的心思我都懂,娘也懂,我哥就更不用说了。虽然我觉得二婶儿说出想要卖菊花的话未必是因为缺钱,而是想让她走梅花的路子。但是爷爷都跟你开口了咱们总不能不伸手,只是,这都多少回了,大伯二伯不说,就是爷爷奶奶,真的把咱们家放在过心上吗?
这次的事儿也是,爷爷不是说去找大伯吗?为什么大伯不出钱?梅花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咱们都看见了,随便一个钗子镯子的就有了,他们家差这几十两银子吗?”
说着,桃花的眼圈儿也红了,她告诉自己不是小孩子,不能闹脾气,但是这些事儿还是让她觉得委屈。
“方家一直做着买卖,日子真的这么艰难吗?也不是什么救命的钱,是二郎不管不顾闯了祸,凭什么要咱们给?
你顾念这爷爷奶奶,咱们都能理解,但是咱忍了一回、忍了两回,到底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咱们家人凭什么总得被人家恨着、骂着,还得上赶着帮人家……”
桃花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真的累了,这无穷无尽的糟心事儿。
“桃花,怎么了?”
唐氏从门外走了进来,瞧见桃花满脸的泪水,惊讶地问。桃花用袖子一抹脸,扭身进了屋。
桃花心里憋屈,牵着右右出门去遛狗。唐氏和方德秋,还有方延煜聊了半晌,方家的事儿,大家都是真心的倦了,老二和夏氏的说法,太让他们愤怒和寒心。
方德秋到底去了方家,当面质问了二郎,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桃花猜得不错,方德夏和夏氏果真就哭着认错,恳求他拉自家一把。方元本也果真是一脸羞愧为难地训斥了老二两口子之后,让三儿子看在他面上拿钱。
方德秋却没有答应,即便是冯氏又拍着大腿坐在院子里哭闹,他只说了一句话:“爹,娘,我们家也不是木头人儿,被摔打得多了,也会疼。”
再后来,方家既没有借钱,也没有卖地,还是把万家的财礼给体体面面地办了。让方元本的威信在方德秋的心目中大大打了折扣,对着媳妇孩子也有些羞愧,这是后话了。
秋社,对庄户人来说是个祭祀土地爷,求得一年丰收的重大节气。对于城里的居民来说,家家户户也要供上一供灶王爷,祈祷灶王爷多捧“善罐”,向玉皇大帝多多美言,保佑自家来年诸事顺遂。
这是个百姓在吃食上面精益求精的年代,虽然不能如京都的达官贵人那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但是稍殷实些的家庭还是讲究要吃“节食”,更加丰厚些的家庭则要去指定的老店吃才行。
真味阁的辣鸡鸾本是他们的镇店菜肴,每年一到二社,他们家的辣鸡鸾更是要提前半个月预定,真味阁在当天最多卖出过两百只鸡,所有火头自头一天便不停地在做,还会临时搭起多个炉灶。
今年,他们家的招牌菜,却是碰到了对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