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鼓响。后堂内的众人顿时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看去,想是要开审了。
这不,一名衙差走了进来,把温雅她们往公堂那边请去。
此时,原本外面的百姓也放进来了,公堂门口顿时挤满了这些准备看热闹的百姓们。
公堂两侧摆放有椅子,刑部衙门既然是专门审理勋贵或者官宦的案子,而勋贵与官宦这一类人在朝廷中的关系却大都是盘根交错,审理他们时,自然经常会有一些‘贵人’前来看审,而这些椅子就是给前来看审得‘贵人’们准备的。
高泰是王爷,温雅是郡主,顾氏是四品诰命,郡主的娘亲,而顾平正是国公,所以他们四人都有椅子坐,只有顾平溪尴尬的站在那里阴着脸,女儿和外孙女都有椅子坐,为什么他没有。
顾平溪看向自己的外孙女温雅和女儿顾氏。
温雅倒是发现了顾平溪的尴尬,不过她却假装没看见的把头转到了一边去,就是不看往顾平溪那边。在她心里,这顾平溪最好能因为尴尬回到后堂去,省得留在这里一会添乱。
温雅是假装没看见,而顾氏却是因为心里紧张。眼睛只注视着正从东边的一个角走出来的案子主审刑部侍郎,根本就没往顾平溪那里看去,自然也不知道顾平溪的尴尬。
见女儿外孙女都不理自己,顾平溪脸都黑了。
“冯大人。为什么我没有位置坐。”刑部侍郎姓冯,看着坐上主审位准备开堂的刑部侍郎冯大人,顾平溪脑门一充血之下,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刑部侍郎冯大人一愣,看了一眼顾平溪疑惑道:“你是何人?有何官职爵位?”
这刑部公堂虽说设有椅子给前来听审的‘贵人’们坐,可这‘贵人’却只限于四品以上的爵位或者官职,这顾平溪给刑部侍郎的感觉是面生,非常的面生,他在朝中好几年了,根本就没见过顾平溪这个人。再则。能进来看审的人,衙差都是有问过官职和爵位的。而手下的衙差既然没有个给顾平溪安排有座位,那就说明顾平溪还不够坐的资格。
“......”顾平溪面色黑得发青,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口气堵在胸口。极其难受,半晌憋出了这么几个字:“我是顾平溪!”
啥!顾平溪?顾平溪是何人?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刑部侍郎冯大人想道。他在京城做官也有六年了,这么长的时间里,他都没听说过有顾平溪这么号人物。
不过,听顾平溪这个名字倒是和陈国公顾平正很像,想来这顾平溪应该是陈国公府顾家跟陈国公顾平正是同一辈的人,不过陈国公府顾家似乎只有国公顾平正和国公夫人有爵位吧。这顾平溪算是哪根葱,难不成是仗着年龄比本官大,所以想要跟本官耍横,倚老卖老!
想到这些,刑部侍郎冯大人心头一怒,脸一沉。口中呵斥道:“刑部公堂只有四品以上的官职或者爵位的人才有资格坐,你凭什么跟本官要椅子坐,再敢多言,本官定把你赶出公堂去。”
顾平溪的脸顿时黑了青,青了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吐血身亡了。
顾氏这会才发现了顾平溪的尴尬,顿时有些羞愧得站起身来道:“爹,女儿给你让位置,您这边坐吧。”
女儿到现在才想到要给他这个爹让位置,顾平溪觉得丢人啊,他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看向女儿顾氏的神情也是要多怒就有多怒。
“不必了。”看了眼公堂门口那些正在指点议论的百姓,顾平溪那里还有脸待在这里,愤怒的说出两个字后,拂袖而去。
见此,顾氏满脸酡红,公堂门口不时传来的百姓们的指点议论之声,让她这个女儿极其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氏的那一声爹,也顿时让冯大人知道了顾平溪的‘身份’,冯大人这会也有些尴尬了。
“到了时间就开审吧。”这时高泰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打破了这种气氛。
冯大人松了一口气,先是向高泰和温雅行了个礼后,一脸严肃的一拍醒堂木道:“开堂。”
主簿衙役纷纷就位,冯大人又一拍醒堂木道:
“带疑犯成阳伯顾展铭。”
“带原告吏部侍郎赵简。”
顾展铭和赵简纷纷被带到堂下。顾展铭虽然进了刑部大牢,不过罪名还没有定,再加上他是温雅的哥哥,晋王将来的妻兄,本身又是皇帝新封的伯爷,所以刑部的人倒也没敢怠慢他。
原告和被告就位,主审刑部侍郎冯大人又一拍醒堂木,看向赵简问道:“赵大人,你说成阳伯顾展铭是你的儿子赵恒,十二年前毒死自己的姨娘和姨娘腹中的胎儿后畏罪潜逃,可属实。”
听到赵简竟然说她们当年是畏罪潜逃,顾氏气得一脸铁青,刚才因为顾平溪的事而产生的羞愧感也立马被她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