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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瞧瞧!”那人伸手轻薄的托起了绿衣的下巴,绿衣忙不迭的躲开,厌恶的看着这个模样虽不错却浮华的家伙。
那家伙双目在绿衣身上扫了两圈,“还不错,就是太矮太瘦了点!喂,丫头,告诉我,叫什么名字!”
绿衣厌恶之情更甚。
“呵!好像还有点脾气!也不知道你这么差劲的样子怎么会义父被看中的!”又伸手来准备来捏她的脸。
绿衣恼怒的拍开他的手。
“滚!”屋子里传来黑风冷冷的声音,声音很低但很清晰的传入耳朵。
“拽什么!”白衣人愤愤地望望屋子,但是脚上走的很快。
小丫鬟将绿衣带进屋里就退出去了。
屋子里布置得华丽而舒适,黑风一身墨绿色的丝袍,懒懒的斜靠在在一张小榻上,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明亮的烛光下,面容雪白,轮廓如玉雕,也如玉雕一般缺少血色。
瞥了一眼绿衣,指指塌边的锦凳。
绿衣明白是叫她坐那里,不过锦凳离小塌非常之近,颇有些暧/昧的味道,她将锦凳移开了点,然后坐上去。
屋里并没有其他人。
良久,黑风只是享受他的酒,似已忘记还有个人坐在那里。
绿衣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的你义父呢?”
“义父办事去了,大概一个月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我。”
“你义父找我做什么呢?”
“义父觉得你资质不错,准备收你做义女。”
“义女?”绿衣愕然,只觉得不着边际。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就敢杀人,而且还会当机立断的杀人灭口保护自己;在面馆的时候,居然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危险,在火里也没被烧糊涂,还能发现逃生的机会,这都是一个优秀杀手必备的素质,而你并没有受过任何训练,所以义父认为你资质很不错,他准备好好训练你。”黑风淡淡的解释道。
“要我做杀手?”绿衣惊问道。
“也不一定只作杀手!”
“然后呢?做了义女会怎么样?”绿衣问,她觉得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然后只有一点要求,做了义父的女儿就要永远听义父的话,听任何话做任何事!”黑风的声音似乎永远没有起伏。
绿衣沉默。她明白了,这是一个组织,那个义父大概是首领,他收养所谓的义子义女,给他做事或者杀人赚钱。这类组织她听说过。
自己如果做了所谓的义女,也许可以获得像黑风那样的本领,但是恐怕就永远失去自由了,就像一条狗一样的存活于世,甚至比狗都不如。
“如果我不做呢?”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愿意!”
绿衣想起了江湖上对黑风的厌恶与仇视,又想起了在面馆的火光下,黑风那副了无生趣一心求死的神情。
“你没有选择,除非死。”黑风仰头喝掉杯中酒,淡淡的说道。
绿衣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三岁吧?”
“看你样子好像还没有十六岁吧?”绿衣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不过对黑风似乎毫无影响,语气依旧淡然:“我记得你好像很不甘心去死。”
“可是我更不甘心给人做狗!”
“你很倔,不过倔犟并不是优点!反正你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以考虑。”
“反正我不会答应的!”
“好吧,给你二十七天时间,如果你还是不答应的话,我杀了你。”
绿衣咬紧了嘴唇不吭声,恨恨的看着黑风,“为虎作伥”这个词含在嘴里。
“我是在帮你,如果义父回来了,你就没有任何选择了,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死,是一种奢望。”
“死,是一种奢望”重重的敲在绿衣的心坎上,那个人肯定非常可怕,连黑风这种如江湖噩梦一般存在的人都是他培养出来的,他该有多可怕?她不能想象。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和黑风斟酒的声音。
沉闷了一会,黑风又突然问道“你练过武功?”
“没有!”
黑风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脉搏上,满眼的讥诮,“内功的底子还不错嘛!”
绿衣惊愕的望着他,“我有内功吗?”
黑风冷冷的注视着她,绿衣极其别扭的侧过身,背对着他坐。
黑风又斜斜躺了下去,啜饮着手中的葡萄美酒,似乎屋子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沉默了许久之后。
“你去睡罢!”黑风指指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