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敦从内间缓缓走出来。
叶雨蝉俩人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
“你太让我失望了!一个俊俏的小郎中就让你这样不知羞耻,罔顾人伦!”叶和敦脸色阴沉如雷雨将至,粗重的双眉和粗深的法令纹更增加了压抑和恐怖感。
叶雨蝉哭道:“不是的!爹,安南侯根本不在意我,他随时都会把我送人!”
叶和敦皱起眉,看向翠姑。
翠姑忙点头,“是的,这么些天,侯爷从未来过娘子院中!”
怎么会这样?这个情况完全在叶和敦的意料之外!
叶和敦冷哼了一声,“这并不成为你与人私奔的理由!那个小郎中,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居然敢拐骗我的女儿!”
“爹!”叶雨蝉抱住了叶和敦的腿,哭道:“女儿求您了!您若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叶和敦踢开了叶雨蝉,“小郎中是一定不能活的!至于你,活不活,可不由你说了算!”
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并不顾叶雨蝉的哀求哭泣。
只是走到房门口,他忽地又收回了腿,靠在房门上,侧耳细听,从门缝中向外望去。
多年的修炼,使得他的五感比野兽还要灵敏。
他发现这处宅院中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潜伏在院子一侧,厨房门前的那颗大树上。来人是个高手,不过身手并不能让他忌惮,他忌惮的是不知此人的来路,目的为何。
难道是侯府来人吗?如果是侯府大可以明着来抓人,转念一想,也许人家侯府怕传出去不好听也有可能。
正在他犹疑之际,院子中又进来两个人,这两人轻功极好,进来之后却并不掩藏行迹,而是站在了院子里,一个在院中的树下,一个在院子门侧。
叶和敦心中一沉,这两个灰衣人,灰巾蒙面,周身气息与周围环境似已融为一体,静默得如同身畔的树或者土墙,即便此刻在阳光下大喇喇地站在那里,但普通人不留神根本不会注意那儿站了个人。
这是顶级权贵才有的暗卫!但是这种暗卫从不会这样悍然露面,如同示威一般。
难道是因为树上那个人?
叶和敦并没有想到自己有关,因为他不认为这些身手比他差的人会发现他,而且他是最先来的。
因着叶和敦的反常行为,房中哭泣的叶雨蝉也收了声,与翠姑两人相拥坐在地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宅院中只有厨房中传出的花夜和厨娘严婆子两人的欢声笑语,以及菜刀和砧板发出的富有节奏的切菜声。
良久,就在这一片寂静而又热闹的诡异中,院子门被推开了。
一个衣饰普通,模样文静清秀,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走了进来,就像是隔壁来串门的邻居。
那少女走到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丹唇轻启:“叫花夜给我滚出来!”
一个暗卫走到厨房门口,可是厨房里的两个人还在热热闹闹地一边谈笑一边忙活,丝毫无觉。
暗卫拿刀柄敲了敲门框。
“谁呀?”严婆子离门口近,伸出半个身子来探看。
暗卫抬手用刀柄在她后颈一敲,严婆子还没看到人便软软地倒下去了。
花夜瞬时窜出厨房,目光在院子中一扫,愣了愣神,而后惊讶道:“翩翩!你来这里干嘛?”随即俯身去查看严婆子,“你把严阿婆怎么了?”
吴翩翩冷冷道:“她只是晕过去了,你最好不要把她弄醒,以免她白丢性命!”
看见是吴翩翩,花夜也不着急了,又去洗了个手才走到院子中来,目光扫过那两个暗卫,问道:“翩翩,你干嘛呢?弄这种阵仗?”
吴翩翩冷着脸,“你说呢?”
花夜“嘿嘿”一笑,“你都知道了?”而后又俊脸一皱,“我说,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是不是又让人跟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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