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好地在一起,没有人被砍头,没有人坐牢,没有人成为罪民为奴为仆
这种结果已经好得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期望!
其实,若是郡主一早就宣布对他们的判决,他们反倒不会有感激之心,反倒会认为他们本就无罪,有些人甚至会生出怨恨之心,恨这些上位者视民如蝼蚁,让他们背井离乡,去到偏远的郴州。
可是只不过隔了一个太阳起落的时间而已,他们现在心中全部都充满了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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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府。
江飞好奇地问吴翩翩“郡主对怒剑门的惩处为何如此之轻?”
吴翩翩道:“这些江湖中人,争勇好斗,我若按惯例惩处他们,轻也好,重也罢,总有些血勇义气之辈替他们鸣不平,甚至还会来替他们报仇,虽然我不惧,但是也会嫌麻烦!何必费神。远远地打发他们走,岂不轻省,他们还得对我感激涕零!”
江飞看着吴翩翩嘴角噙着的笑意,忽然明白吴翩翩的打算了。笑道:“我明白了!郡主仁慈,可是有人便坐不住了!刺杀之事本就是阮家谋划的,怒剑门只是被其指使,而阮家自然是不愿意让这么个活人证留在世上,那去郴州的千里之路上,阮家自然会去杀人灭。!”
吴翩翩嘴角笑意更深,眼中表示出赞赏的意思。
江飞又问道:“可是阮家一贯狡猾,他去杀人灭口,必不会自报家门,甚至有可能冒充郡主所派。郡主不担心被误会么?”
吴翩翩笑道:“我自然担心啊!所以我派了人远远跟着,若是怒剑门实在应付不了,在情况危急之时,便去帮一把,顺便揭穿阮家杀人灭口的恶毒心思。岂不一举两得?”
江飞想了想,又提醒道:“任古风虽然私心重,但是还有些礼义廉耻,又优柔寡断,不足为虑,此行之后,他也必然对阮家恨入骨髓;可是那个王彦德。却是个衣冠禽兽,心狠手辣,对于他来说,无事不可为,他又与华山派的掌门人之女订婚,那老家伙极要面子。就算怒剑门没落,但是还是会把女儿嫁给王彦德。而我觉得王彦德若是掌控了怒剑门,恐怕以后还是会为韦家所用,那时候他能折腾的huā样还会更多!”
“放心,王彦德明天早上走不出扬州城。也娶不了妻,他没机会了!”吴翩翩以手支颐,笑得淡然。
江飞立刻拍马屁道:“郡主深谋远虑,细密周详,郡主准备如何处置王彦德,可否一说?我听郡主一番话,胜过读书十年!”
吴翩翩闻言一笑,道:“当初金露瑶和王彦德私/通,金露瑶杀了上官华,这点其实任古风和金柏心里都明白,你没见这两人从前好得像亲兄弟,现在则如路人么,任古风只怕恨金家恨得要死,却碍于面子不能说。
而金露瑶不是自杀,是被王彦德所杀,金柏虽然心中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其实吧,金露瑶悬梁那夜,有人看见王彦德在金露瑶房间内,于是我便叫这个人告诉金柏!”
“这人是谁?”江飞问道。
“是‘地狱冤魂剑’上官无安!”
吴翩翩当然不会说出是huā夜看到的,但是她不想放过王彦德,所以她把这个目击者换成了上官无安。
“上官无安!”江飞惊讶道“他们都姓上官,难道他和上官华有关系么?”
“算是堂侄吧!这一点其实任古风和金柏都知道,只是他们不敢说。当日,上官无安准备去杀金露瑶替上官华报仇,结果却看见王彦德与金露瑶私会,然后王彦德把金露缢死了,于是上官无安便作罢。上官无安今天晚上便会将这件事告诉金柏,金柏无子,只有金露瑶一个女儿,疼得像自己眼珠子一样,怎么会甘心看着杀死金露瑶的凶手好好离开扬州?”
“可是,金柏会信么?”
“他本就是这么认为的,知女莫若父,金露瑶会为上官华自杀,鬼才信!金柏只是找不到证据,现在有人证明,不是正中下怀么!”
“所以,明天一早,怒剑门离开的时候,金柏一定会拦住王彦德!涉嫌命案,王彦德自然就会被留下,押往县衙候审!”
江飞双目放光,吴翩翩看似放过所有人,但是他们的命运却早已安排好。
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双素手,不动声色间以江南为棋盘,以攘攘世人为棋子,顷刻间翻云覆雨,改变了整个江南的势力格局。
手段犀利狠辣,可是却没有阴谋,没有暗算,她只是随形就势,从中催动而已,牵动每个人的是每个人自己的缘或者孽,即便再多一次选择,这个棋局中的每个人还是会这么做,然后还是这样的下场!
江飞觉得自己来江南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隐隐看到了他的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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