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无人祭祀。想必,那时候,你已经位高权重,你想做什么,江家没有人能够干涉得了!”
“位高权重”四个字,又让江飞的心突突跳了几下。
可是,江飞看了看李猗,还是有点犹疑不定,李猗也不催他,自顾品着香茗。
聂青青不由奇怪起来,作为一个野心勃勃的有志青年,江飞为何还未犹豫不决呢?他不应该是高兴还来不及吗?
很快她就看到了江飞虽然垂着眼眸,似乎在思考,但那目光不时装作不经意间从李猗面上快速掠过。她立刻明白了这厮的心思,若是做了大长公主的嗣孙,他此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做“广陵郡主的郡馬”了。
呵呵,果然是有志青年,这厮的心还真不小,当然了,如果风墨竹真的不回来的话,他确实是有机会的。
不过,江飞并没有考虑很久,就坚定了心意,语气沉着坚定地回答道:“我愿意!一切但听郡主安排!”
李猗闻言,灿然一笑,显见得心情极好,对江飞的选择非常满意,“好,那我便寻个机会向祖母提一提!”
聂青青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她这个“提一提”必定会做成功的。
江飞深施一礼,“谢郡主提拔!某将谨记郡主深恩,愿执鞭随蹬,追随郡主!即便赴汤蹈火,亦心甘情愿!”
李猗微笑道:“事成之后,我们便是一家人,说什么赴汤蹈火,执鞭随蹬呢!最重要的是好好孝顺祖母,让祖母开开心心地颐养天年!”
江飞神色恭谨地应了,然后便很有眼色地告退了。
聂青青看着李猗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她不得不说江飞很聪明,有决断,知取舍。虽然广陵侯的位置很诱人,财色名位皆入囊中,可是隔得太远了些,而且李猗提出这个建议,必然是有所期待的,若是江飞拒绝了,必然会令她不快,估计做郡馬的机会离他更远。
江飞走后,聂青青忙问道:“怎么突然想起这遭?”
李猗瞥她一眼,“你傻啊!只有他的地位提高了,才能更好地帮到我,之前我还在想怎样尽快地提高他的地位,今天正好发现有这么一个好法子,而且是一举两得,外祖母膝下无人,迟早是要过继个嗣子或者嗣孙,为什么不选眼前这个?而且从前外祖母遇险之际,他能挡在外祖母面前,可见也是有忠心的!何必舍近求远,去找个不知道性情的?”
聂青青道:“你想得倒是不错,但是江氏一族恐怕会未必同意,做这个嗣孙,只怕很多人都想来!只怕会很有波折!”
李猗不屑道:“只要外祖母愿意,他们谁也蹦不起来!”
聂青青又“呵呵”起来,她怎么忘了,太平公主虽然在这个时空里,是李弘陛下的乖妹妹,是则天太后娘娘的乖女儿,做了一个多情公主,并没有像另一个时空那样在母亲做了皇帝后,她也成了手握重权,在朝廷上呼风唤雨的帝国公主,可是骨子的彪悍是一样的,她依旧是有智慧性格强势的天之骄女,只是环境不同,表现形式不一样了罢了。
第二天,李猗便抱着大长公主的胳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大长公主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一出了?”
“昨天,听她们在谈论过继的事情,我便想到外祖母膝下无人承嗣,迟早也是要过继一个嗣子或者嗣孙的,何必舍近求远呢?所以便有了这个想法。”
在大长公主面前李猗完全没必要拐弯抹角,玩心思。
大长公主嗤笑了一声,“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吧,这次回来,整个人的神采气度都不一样了!”
“我用心栽培他,还不是因为他肯冲在外婆身前挡危险,有份忠心!不然,我才懒得费劲!”
大长公主想起那次遇险时江飞的表现,叹口气,“这孩子确实不错!以前我只想着从皇族中选一个幼童,放在身边养大。倒是没有想到他,不过,听你这么一提,我觉得也不错,而且现在看起来这孩子也担得起!”
李猗靠在她胳膊上,悠悠道:“祖母,您选嗣孙还是选姓江的比较好!而且如果选幼童的话,虽说在身边长大会亲近一些,可是不知道他长大会长成什么样,而且得十几年来养,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过继已成年的,所虑不过是担心不够亲近,或者会恋着其生身父母,可是,江飞却完全不存在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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